“且不說他是不是一塊真的璞玉,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
拓跋淺淺昂了昂頭,傲然道:“以你長姐我的才干,難道還會比他差不成?為何你剛剛會有此一言?”
“長姐,你雖然文武雙全,機(jī)智過人,但終究有短板之處,你多了一些男兒英豪是好事,但也因此少了幾分女兒的細(xì)膩。”
拓拔野微微一笑,解釋道:“你試著想想,一旦你嫁入龍國皇室,最終所依靠的會是誰?”
“哼!我誰都不靠,就靠我自己!”拓跋淺淺嘴硬道。
“好,那我換個說法,入了龍國皇室,與你相依為命是誰?”
不等對方回答,拓拔野便直接給出了答案:“是黃子洋!只有他,才會與你同生死共患難,不離不棄,簡單來說,你們雙方誰都離不開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真如你所說,那又怎么樣?”拓跋淺淺一歪頭。
“長姐,你試著想想,黃子洋作為你的夫君,甚至未來有可能是儲君,是龍國的君主。這樣一個人,你覺得是與他攜手并進(jìn),同甘共苦的好,還是與他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好?”拓拔野反問。
“當(dāng)然是前者更好?!?
拓跋淺淺一口回應(yīng)道:“夫妻兩人離心離德,又豈會長久共存之計(jì)?到時候別說君主之位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長姐果然機(jī)敏?!?
拓拔野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長姐知道這點(diǎn),又為何要苦苦相逼呢?若你今日,為了短暫的話語權(quán),一味的咄咄逼人,或許,最后黃子洋依然會妥協(xié),但最終,會在其內(nèi)心深處,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短時間內(nèi),這顆種子并不會有任何異常,然而,一旦有了合適的時機(jī),種子便回發(fā)芽,便會茁壯成長,最后,成為懸在長姐你頭頂?shù)囊槐麆??!?
“一旦有人推波助瀾,斬?cái)嗔诉@柄利劍上的繩索,那么長姐最后,怕是很難會有善終!”
“長姐,弟弟在這奉勸你一句,龍國,畢竟是黃姓的天下,如果黃子洋最后,有機(jī)會登臨儲君之位,那么弟弟我希望,長姐你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儲君需要的是輔佐,是支持,而不是操控,命令,若不然,殺身之禍,近在眼前!”
聽到這番話,拓跋淺淺突然沉默了。
她本就是心思敏捷之人,只是性格高傲強(qiáng)勢了一些,所以很多時候,考慮得并非那么周全,細(xì)膩。
如今聽拓拔野這么一說,她這才恍然,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
黃子洋終究是龍國皇子,也有可能是未來儲君。
若她太過強(qiáng)勢,一味的執(zhí)掌,一味的發(fā)號施令,稍微有點(diǎn)野心的人,都不會如此容忍。
甚至因此,她還可能成為黃子洋的眼中釘肉中刺。
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致命傷害,然而當(dāng)對方登臨君主之位時,就是報(bào)復(fù)的時刻了。
正所謂人心難測,這種可能性,并非沒有。
“那黃子洋好歹是一國皇子,不會連這點(diǎn)容人的氣量都沒有吧?”
拓跋淺淺皺了皺眉嗎,有些不確定了。
“黃子洋容人的氣量,自然是有的,長姐剛剛的所作所為,倒也合情合理。”
拓拔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弟弟所言,只是給長姐一個提醒、一個警告,凡事都有一個度,若是長姐越過了黃子洋心中的那條線,那么決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長姐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也知道該怎么做?!?
“哼!若那黃子洋真是可造之材,讓我來輔佐他登上王位未嘗不可,但要是庸才,就別怪我咄咄逼人,強(qiáng)勢掌權(quán)了!”拓跋淺淺底氣十足的道。
“若是庸才,長姐又何懼之有?”拓拔野笑了。
“行了,你的建議我都知道了,到了龍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