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橙橙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問題。
她都已經(jīng)那么舍不得司承勛了,甚至還想過,自己死了之后,也要在他父母的墳墓附近埋下,這樣子,他每年清明重陽的時候,來看看父母,順道她也可以看看他。
她都已經(jīng)那么喜歡他了,只要他再逼問她一句,她就會按捺不住將真相脫口而出,所以,周橙橙真的不想司承勛再問她什么了。
然而司承勛此刻卻異常的堅持,他說道,“不,我記得,你那天不是沒有穿衣服,而是反著穿了他的男士襯衫,光露出了后背,而你正對我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顯然是哭過。”
“那我都遇到壞人了,我還不能哭么……”周橙橙委委屈屈地解釋著,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
“周橙橙,”司承勛此刻的神情卻異常的認真,“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周橙橙有些迷糊了,可一看到他那張臉,她的腦子就向來不夠用了。
否則,她也不會做出早上一看到他就摔斷腿這么丟人的事情來。
司承勛卻說道,“我不信你會在遇到壞人之后,第一個反應不是來找我,而是去找蕭元睿,也不信你能那么沒心沒肺,在發(fā)生那種事情之后還能心無芥蒂地和蕭元睿在一起抱著,那天我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畫面是他在背上抹東西,現(xiàn)在想起來,你們該是在上藥。”
“真不是……”周橙橙說著,自己都有些心虛。
“不是?不是你擺出那樣一副委屈的樣子去公司見我做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說謊而已!”司承勛問道。
在他的指紋下,周橙橙將頭埋進了胸前,“真的沒有,我就是變心了,以后……以后我就跟蕭元睿在一起了……”
“那你就不出國了?”他反問。
周橙橙頓時啞口無言,隨即她才又說道,“對,其實我就是要出國了,所以才趕時間想跟蕭元睿在一起那么一會兒,反正我都是玩嘛!再說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也不是什么正式關系,我只不過是你找來給你假扮未婚妻的人而已,現(xiàn)在你的大伯他們一家都已經(jīng)搬走了,我看你也沒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你又何必一直留著我這么一個必須要走的人呢?”
“可是你傷害了我!”他卻說道。
周橙橙一時間啞口無言。
的確,她一開始就隱瞞了自己身患癌癥的事情,之后又死皮賴臉的接近他,靠近他,甚至在他家里面住著都不愿意走,他現(xiàn)在指責自己,也的確是理直氣壯。
畢竟,連周橙橙自己也覺得她在某些事情上做得實在不好。
當然了,這也跟莊念珍的關系不小,如果沒有莊念珍給她下藥,她和司承勛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糾結成麻花辮似的。
不過話雖如此,周橙橙卻也知道,自己哪怕是沒有跟司承勛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系,但是她都依舊會非常、非常喜歡他。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從那短短的一夜,就突然發(fā)生的。
所以,周橙橙也知道,她跟司承勛分開的時候,無論怎么樣,都是傷筋動骨的。
也因此,她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毅然揮刀斬情絲。
可是現(xiàn)在,在司承勛的面前,她一肚子的解釋和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司承勛那張俊臉,嘆息一聲說道,“司承勛,你就不能讓我好過一點嗎?”
“你又有什么不好過了?”
他反問,一雙盛滿星星的眼眸里滿是疑問。
一開始他就不相信周橙橙會這樣殘忍的背叛他,而且也不覺得周橙橙會是這樣的人,可是之后他沉溺在了痛苦之中,一時間竟然連警察來過他家里問過周橙橙的事情都不知道。
好在,今天他遇到了孔香雪。
如果沒有孔香雪的提醒,他恐怕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周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