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兩個身形勻稱的九州修者顯出了身形,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在下周法(歷羽),見過定州師兄。”
正規(guī)躬身行禮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含胸隆背低頭垂簾,但兩人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定州,顯得神色僵硬又怪異。
王定州淡然的道“嗯!你們好。”
周法頓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僵硬的感覺好似虛幻。
“定州師兄,劍神宗的劍氣果然強大,讓我看看啊,這一堆灰燼是界內(nèi)修者的吧?還有魔道修者,嘖嘖……”
歷羽陰陽怪氣的道“師兄身份高貴,實力深不可測,區(qū)區(qū)幾個原住民修者算得了什么?師兄斬殺了這么多修者,法力一定消耗了許多了吧?”
一邊說著話,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王定州,如果兩人剛才還有些忌憚的話,現(xiàn)在卻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王定州太遠,卻敢以這樣的目光和這樣的語氣和王定州說話,頗有些不對勁。
身份、地位的差距,是無比的現(xiàn)實的,若是王定州懷恨在心,日后進入劍神宗后,隨意說幾句話就能讓兩人寸步難行。
想了想,王定州笑道“我記起來了,你們兩個是站在赫薪身邊的吧?之前不敢動手,現(xiàn)在想起報仇了?”
兩人的神色一僵,笑意頓時收斂,陰沉的看著王定州。
歷羽冷聲道“王定州,別人忌憚你的身份,我們兄弟卻不放在眼里,你以為修煉出劍氣,所有人就得看著你的臉色?你可知道百村修者每年要死多少個,更何況你區(qū)區(qū)一個蒲揚界的修者?
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修者罷了,值得了什么?我們的一切都寄托在赫薪的身上,你殺了他,讓我們以后怎么面對赫家?”
“王定州,經(jīng)過剛才的戰(zhàn)斗,你的劍氣還能剩下多少?在這里殺了你,誰也不會知道,只要殺了你,赫家就不會怪罪我們了!”
兩人擲地有聲的說著狠話,亦是給自己打氣助威,他們是入流級別的高手,雖然下定了決心要殺死王定州,心中卻禁不住打鼓。
法力鼓蕩著,兩人想著一個修煉出劍氣的修者就要死在自己手里,頓時有種莫名的興奮感,不枉自己追蹤了這么久,有好幾次差點追丟。
殺了王定州,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定州搖頭道“難為你們?yōu)榱藞蟪鹨恢比痰浆F(xiàn)在,不過你們實在想多了,就憑你們的道行,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若是想死的話我可以成你們。”
“嗡……”
劍氣轟鳴,慘白色的劍光激蕩著,將兩人的臉蛋照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