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搖搖頭,晟近東的布置很合理,沒有什么需要協商的!
在外圍策應的修者,分散開占據了山谷的外圍,光芒流轉的各種陣器飛出手,隱沒在空氣里,天地法則波動,無形的力量籠罩了整個山谷。
納昳界修者很難感受到法則波動,眾人在外面的布置,谷內修者不會察覺。
王定州、晟近東、易星、念久等戰斗力高深的修者,帶著余下的一半修者,慢慢的潛入到山谷中。
納昳界修者布置的陣法的光芒,在眾人身周轉動著,守護山谷的陣法遠不如圣教內部的陣法,小心一些,速度雖然慢,也能無聲無息的潛入。
山谷的面積不大,潛入了一段距離,眾人穿過了陣法,視線豁然開朗。
一個占地百丈的高臺上,一堆令牌隨意的放在地上,乍看有千塊左右,分散下來,眾人的試煉任務就能完成一半了!
從天而降的驚喜,眾人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上千個身穿圣教道服的納昳界修者,整齊的站列著,分散在高臺的四周,神色肅穆的看著高臺。
他們的站位,隱隱是一個陣法,彼此的氣息相應,整個山谷都籠罩在他們的氣息下,蟲不鳴鳥不叫,肅穆而又莊嚴。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高臺的一個修者身上!
王定州瞳孔驟然縮緊。
修者赤腳赤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許多零碎的裝飾品掛在身上,有奇形怪狀的石頭,有慘白瘆人的骨頭,甚至還有血淋淋的內臟!
他的頭上帶著一個青翠欲滴的草環,臉上涂抹著植被的汁液,五官都被遮擋得看不清,顯得蠻荒的很。
“咒法,這些修者想要施咒!”
《一千個行走九州的修道常識》略微提到過詛咒之法。
它屬于天行法則——命運法則的變化,放在九州,快要飛升的修者,才有資格參悟命運法則。
在界內,原住民們仗著出身的優勢,施展詛咒之法雖然困難,卻也游刃有余,且變化莫測,叫人防不勝防。
天行法則啊!
眾人才參悟基礎的五行法則罷了,詛咒之法的攻擊根本無法抵擋。
在場所有的修者,神色頓時變了。
晟近東一揮手,眾人停了下來,情況超出了預算,靜觀其變為上。
一個修者躍上了高臺,半跪道“邀月長老,搜索令牌的兄弟已經都過來了,能夠搜集的令牌都搜集了!”
“嗯!”
大半怪異的修者揮揮手,雙眼中灰色的光芒流轉,好似兩個旋渦一樣。
王定州對詛咒之法了解不多,不由得傳音道“近東兄弟,你可能猜到他們想干什么?什么都沒有,他們怎么詛咒?”
晟近東語氣凝重道“詛咒之法,不可以常理度之,你看那高臺,是不是越看越像是祭臺?那一堆令牌,必然也不是無用之物,極可能會詛咒所有覬覦令牌的修者!”
“啊?”
王定州大吃一驚。
所有覬覦令牌的修者?
詛咒之法,如何判定誰覬覦令牌,誰不覬覦令牌的?
這么說的話,豈不是所有參與試煉的修者,都會被詛咒?
而參與試煉的修者,分散在納昳界三個大陸上,詛咒之力又是通過什么方式,傳遞到整個納昳界的?
簡直是匪夷所思,五行法則絕對是做不到的!
晟近東搖頭道“天行法則,豈能以五行法則的目光揣測?幸好咱們過來了,若是他們完成了法術,嘿……”
傳音吩咐了所有的修者,等得詛咒之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再下手偷襲。
眾人微不可查的點頭,表示明白。
高臺上,邀月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