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金繪的口中。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那應該是一顆丹藥。
丹藥的藥效極佳,金繪的氣息飛速恢復,嘴角不由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不用多久就能蘇醒。
王定州也放下心來,這才感覺到惶恐,躬身道“見過長老!”
“嘿!我可擔不起‘長老’的稱呼……”
老者拍拍手站起來,看著王定州的神色依舊不滿“……我只是一個金丹境的榮譽長老罷了,若有開天辟地的煉界之威,怎么能叫我徒弟被人欺負?論起戰斗力,你小子都可以輕輕松松的打過我!”
“啊?”
王定州這才發現,老者的氣息不強!
若論法力渾厚程度,和自己更是沒得比。
老者道“怎么,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莫非對我語氣不滿,想打我不成?”
“誒……”
王定州連忙道“……你這是哪里的話,我怎么敢……”
“你不敢?嘿,說明你心里還是想了?”
老者漲紅了臉,唇上兩條白色的長須亂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滿是皺子的老臉,幾乎都要貼到王定州的臉上了。
“誒……”
王定州不由后退了半步,有些招架不住。
“這榮譽長老……怎么性格如此古怪……我還是找個借口走吧,哪怕失禮也顧不得了,再給他說下去,還不知會怎么編排我……”
“這個……”
王定州心念急轉,找離開的借口。
“師傅……”
金繪睜開了眼睛。
“徒兒,你醒啦!”
老者欣喜不已,放過了王定州,一張老臉湊到金繪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錯不錯,藥神宗的丹藥果然有效!快說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師傅我再去討些丹藥來!”
“師傅,我完全好啦!徒兒能回來,多虧了定州師弟舍命相救,不然……”
“嘿!”
老者道“什么舍命不舍命的,你若是死了,我請掌門復活你就是,這小子也是恰逢其會,他若不賣力,自己也死了,咱們不必如此感謝他!”
“咳……”
王定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萬紫霄道“這小子,也太不要臉了!這么多年過去,還是這幅欠揍的樣子,復活生靈是那么容易的嗎?老弟,反正水禱的皮厚,打他一頓也不要緊,快快動手吧!”
“師傅……”
金繪撒嬌,尾音拖的老長,聽在王定州耳朵里,是說不出的嬌柔,半邊身子麻酥酥的,使不上勁。
王定州按捺住異樣,心道“老哥,您和這位長老是老相識?這個……既然是故人,何必動手呢?反正他是前輩,說我幾句也不要緊……”
萬紫霄曾是長老佩劍,而水禱作為榮譽長老,兩者是舊識也正常。
水禱對金繪的一套早就習以為常,但也耐不住自己寶貝徒兒,對王定州擺手道“行了,承你這個人情,咱們兩清了!你走吧!”
“額?”
王定州一愣,一時沒轉過彎來。
既然“承你這個人情”,那水禱長老就該欠自己一次,怎么又說兩清了呢?
莫非自己在不經意間欠下了長老人情?
自己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