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第二次被丟到這條公路上,第二次爬回去。
她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穿著薄如紗的的晚裝,走在公路上,腳跟剛愈合的傷口又被磨破,已經痛到沒有半點知覺。
而她像是個被抽走靈魂的布偶,只是機械的往前走,倒也輕車熟路,從天黑一直走到天亮。
到家時,她累得虛脫,手上提著一雙高跟鞋,整個人狼狽得不成樣子。
江嫂看到她,驚嚇著愣了幾秒,趕緊跑過去扶住她,卻被人呵斥住“你別碰她!”
江嫂哪里顧得上,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再晚一步,她就要摔下來,看她這幅模樣,江嫂心疼極了。
穿著潔白整潔的睡裙的白檸雙手環抱于胸前,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里露出一絲鄙夷“這么臟的人憑什么進我的家?”
簡穆半張著嘴,可喉嚨干到發不出一絲聲音。
可白檸卻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說,這是我家。
簡穆洗了澡,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上午,退下一天的燒又燙了起來。
她不肯去醫院,江嫂只好跑到隔壁去找余凜,幸好他在。
余凜過來時簡穆的溫度已經降低很多,他給她做了物理退燒,又給她重新處理腳跟的傷口,離開卻在房門口被白檸擋住。
“你是不是喜歡她。”白檸一臉天真的指著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的簡穆,露著笑容道,“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讓北念哥哥成全你們,要不你帶她走吧,她留在這里沒人照顧的。”
白檸一臉天真,仿佛真的是在替簡穆考慮。
“我勸你最后不要傷害她。”余凜卻撇開她的手,繞開她朝樓下走,就連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跟她說。
不管是失憶前的白檸還是失憶后的白檸,他從來都沒有過一絲的好感,那些挑破離間的話,他也不想聽。
白檸看著他下樓的背影,不由得捏起拳頭,她不懂,都在在簡家長大的,簡穆憑什么比她得到的寵愛更多!
她轉身進屋,坐到床邊上,緩緩地伸出手,探向床上的人。
突然!
她雙手緊緊的鎖床上人兒的喉嚨!
她再稍微用點力,以簡穆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絕對反抗不了,只要簡穆死了,北念哥哥就是她的。
只要簡穆死了……
“咳咳咳……”下一秒,簡穆被窒息感的弄醒,睜開眼就看到白檸一臉猙獰的看著她,緊緊的扣在她的脖子上,她掙扎的掰開白檸的手。
“白檸,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殺了你,只有你死了北念哥哥才會完完全全的屬于我!”
簡穆滿臉的冷汗,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白檸,她想喊救命,但啞掉的嗓子根本發不了聲!
“北念哥哥親眼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了,他為什么還是沒有把你趕走!為什么!為什么!”
“是你?是你設計讓我去曙光公館的!是你故意讓北念看到那一幕的!”
“你錯了。”白檸瘋了似的笑起來,笑聲卻讓人感到可怕,“要去曙光公館的人是你,我只不過是隨便跟北念哥哥說了句話,可是!他居然沒有把你趕出去,居然還讓你回到這個家里來,簡穆,你說,你憑什么!你到底憑什么!”
“你……你看到我的本子上寫的東西,你知道我昨天晚上要去曙光公館找路易斯!”
果然,她小心翼翼護著的秘密,最終還是被白檸發現。
“只能怪你自己沒有把你的計劃藏好,怪不得我,而且是你自作自受,我可不認識什么路易斯,你上趕著去給人暖床,我為什么要拉著你?”白檸俯身湊到簡穆的耳邊,魔鬼般地說,“我只是告訴北念哥哥,你跟一個叫路易斯的人打電話,還說晚上見……”
“白檸,你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