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跟霍均陽兩人同時來到霍北念的面前時,霍北念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不好。
“我有事想單獨(dú)跟你說,但……”她偏頭看了霍均陽一樣,隨后輕聲道,“你們先聊,我到接待室等你。”
她不確定霍北念的情緒為什么不好,但她首先要把時間讓給霍均陽,畢竟她要說的事并不是想要讓霍均陽聽到的。
霍北念沒有說一句話,看著簡穆退出辦公室。
等到簡穆真正的退出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霍均陽才緩緩開口,可是開口就是諷刺“小嫂子在簡氏工作吧,中午這點(diǎn)兒時間還要讓人大老遠(yuǎn)的過來找你?”
霍均陽的目光仿佛在說你可真行。
霍北念無視他的話,往椅背上一靠,輕描淡寫的問“你有事?”
后者微微一怔,這是霍北念不在意時會有的姿態(tài),卻也是他不喜歡看到的姿態(tài)。
這樣的姿態(tài)在他看來,霍北念有點(diǎn)高傲,有點(diǎn)不把人當(dāng)回事,或者……對方只是不把他當(dāng)回事。
霍均陽坐到他的對面,學(xué)著他的樣子往椅背靠去,睨著眼看他。
下一秒,他聽到霍北念說“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干瞪眼?”
當(dāng)然不是!
霍均陽聽到這句話瞬間坐直了身體,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說“我想來公司上班。”
這句近乎請求的話落到霍北念的耳里,讓他覺得有些好奇,不由得反問“你說你想來公司上班?”
霍均陽就是個典型得富二代敗家子,就算是在霍英東公司下掛一個小陽總的職位,他也只是去辦公室坐著大打游戲,晚上依舊是浪里狼氣的陽少。
可是整天只想著泡妞瞎浪的陽少居然說想要霍氏來上班,這真是遂城近幾年來的一大奇聞。
霍北念勾著一抹笑意,盯著他看著,眼里盡是疑惑跟好奇,這個眼神卻把霍均陽看得有些慌。
他裝作沒有被影響,繼續(xù)硬氣地說“我記得爺爺說過,只要我想進(jìn)公司上班,不管是什么時候都可以,難道你忘了嗎?”
言外之意仿佛在說不管你愿不愿意讓我到公司上班,我都非要來。
畢竟,霍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不在,但是他說過的話依舊還有威懾力在。
霍均陽深吸了口氣,又趕在霍北念開口之前說“我可以不要太高的職位,總監(jiān)的位置就可以了。”
“總監(jiān)?”
這位置還不夠高嗎?
要知道一個正常面試進(jìn)來上班的人,要奮斗多少年才能夠走到總監(jiān)的位置,可是霍均陽一開口就是總監(jiān)的位置。
不愧是霍英東的兒子,還真是習(xí)慣性的獅子大開口。
霍北念倒是不惱,而是故作好奇的問他“你爸知道你想要來公司上班的事嗎?”
“要去哪兒上班是我的自由,他就算是我爸,也管不了我。”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已經(jīng)成年了”。
按理說,成年人確實(shí)不應(yīng)該再收到別人的管控,可是霍家的人卻不同。
尤其,他是霍英東唯一的額兒子,如果出了點(diǎn)事,能讓霍英東擔(dān)心死。
聽到他不識好歹的話,霍北念又是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如常地說“你先回去問問你爸,看他同不同意讓你來公司上班。”
他也看看,霍英東是否舍得讓霍均陽歸為他管,任由他來處置。
霍英東被他的話給堵住喉嚨,一時間說不上話來,卻又很快回過神來,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你是擔(dān)心我爸不同意我來公司上班還是你不想讓我來?”
他認(rèn)為,霍北念一定是擔(dān)心他來公司上班后要搶走霍氏,才會拐著彎的不讓他來。
可是他沒想過自己跟霍北念之間的差距,他就算再努力十年也不可能比得上現(xiàn)在的霍北念。
他認(rèn)為自己在霍北念面前有任何的威脅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