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漆黑走廊的盡頭跑下來的那幾個人,竟然是自百眼窟的山坳分別的秦東愷一行!
借著昏黃的燭光,李長清可以清楚地看到幾人狼狽的模樣和因劇烈喘氣而扭曲的慘白的臉。
秦東愷看到他們,也嚇了一跳,臉色愈發猙獰,竟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意圖,反而低頭俯身想要從三人之間的鐵閘穿過去。
此時,丁思甜的姐姐丁憶苦正面色痛苦地躺在他的懷里,嬌媚的容顏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紅唇不停發出呢喃般的嬌喘,吐氣如絲。
這女的怎么像是被人下了春藥了
李長清看到后目光有些古怪。
而鷓鴣哨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東愷身后的雙胞胎兄弟的手上,準確的說,是二人手里的77式手槍。
“不想死的快躲開!”
雙胞胎兄弟的哥哥劉德強看見三人站在鐵閘前,堵住了自己的去路,額上青筋暴起,舉起手槍聲色俱厲地威脅道
“再不躲開我就要開搶了!”
他這句一出口,李長清便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伙子路走窄了啊
果不其然,鷓鴣哨見有人拿槍指著自己,眉頭一擰,向前一個鷂子翻身便從鐵閘下穿了過去,趁著迎上來的三人照臉便是三腳。
他的動作迅捷如飛燕,秦東愷三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便被踹翻在地,捂著臉慘嚎起來,手里的丁憶苦和手槍都飛了出去。
鷓鴣哨插回匕首,一手接住了一柄手槍。
他用了十幾年的兩把盒子炮丟在了青銅門里,現在有了這兩柄77式湊和,戰力頓時大增。
與此同時,李長清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丁憶苦。
在手臂接觸到她腰肢的一瞬間,道人便察覺到了不對。
對方的身體實在是太燙了!
再仔細一看,便發現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起了一層密密的紅疹子,看起來像是中了毒。
從鷓鴣哨動手,到丁憶苦落入李長清懷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不過眨眼間,秦東愷三人便從開始的來勢洶洶,變為痛苦地躺在在地上打滾。
這一轉變,把縮在三人身后角落里的老羊皮看呆了,傻傻地看著前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有東西跟在后面?!?
張起靈從始至終都沒看秦東愷三人一眼,而是緊緊盯著漆黑一片的樓梯口,緩緩拔出了黑金古刀。
他的話剛說完,黑暗中便傳來一連串的悶雷般的響動。
“聽這動靜,快頭不小啊?!?
李長清將丁憶苦輕輕放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有些麻煩了?!?
他嘴里說著,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輕松如常。
這時,鐵閘前被踹倒在地的三人漸漸緩了過來,鷓鴣哨剛才的三腳沒有絲毫保留,秦東愷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都被他踹爛了,此時雖然不再慘嚎,卻有氣無力地仰面躺在地上,胸膛如風箱般劇烈起伏,像條死狗一樣。
而雙胞胎兄弟到底是習武之人,臉盤子結實挨了鷓鴣哨一腳竟然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掙扎著想要逃跑。
鷓鴣哨冷笑,上前對著兩人的后背又是兩腳。
“臥槽李奶奶”
二人頓時一聲慘叫,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幾息后,走廊里浮現出一道龐然大物的影子。
漸漸地,一個巨大猙獰的三角腦袋從黑暗中緩緩探了出來。
眾人一看,只見那竟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蛇頭!
蛇頭上瞎了一只眼,僅剩的獨目猶如一盞紅燈籠,射出血一樣的光。
“原來老朋友?!?
李長清看清“怪物”的模樣后,咧嘴一笑。
追著秦東愷三人亂跑的怪物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