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正在門口值班,瞧見楚傾言,出聲打招呼。
“問我做什么,難不成又有什么事?”楚傾言心有疑惑,然而牛大力搖搖頭“不知道啥事,但是昨天抓到個潛逃多年的通緝犯,估計和這個有關。”
楚傾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往里面走,生怕鎮長再丟給她一個類似羅鰥夫越獄一般的壞消息。
一轉過墻角,來福正懶洋洋的趴在狗窩里避暑,四肢尾巴肚皮都平平的趴在地上,見到楚傾言,沒精打采的晃了兩下尾巴。
天氣悶熱,來福又是長毛狗,估計是熱壞了。
鎮長竟然在院子里打拳,看招式有點像前世的太極拳,慢悠悠穩重極了,應該是個鍛煉的拳法。
他一眼就看見進院子的楚傾言,臉上一下子就樂了出來。
“楚姑娘,昨天怎么沒來啊?”
看他這樣子,應該不是壞消息了,楚傾言輕松了許多“昨天家里有點事,耽擱了。”
昨個兒一早拿布匹讓羊倌媳婦給做了兩套衣服,又被蔡文花婆媳大鬧了一場,下午就在家喂雞喂兔子,給她那后院子里剛種下的菜籽施肥。
這地方可沒有化肥這種東西,施肥都是靠家畜糞便,她這些日子打掃的雞糞兔子粑粑少的可憐,勉強夠施幾株的,日后還得再養些家畜才行。
“不是罷工了就好。”鎮長低聲自言自語,楚傾言耳力甚好,聽得唇角抽筋。
這也是個好營生,要是不做了太可惜。
“昨天抓到個通緝犯,潛逃六七年了,竟然一直在碼頭搬貨,你畫的通緝令貼出去后被人給認了出來,這是一樁好事,那羅大有越獄一事也被我一并報了上去,功過相抵,哎。”
鎮長有些唏噓,要是沒發生羅鰥夫逃跑這件事,他可就是記了一功的。
不過也好在功過相抵,他這個鎮長地位算是保住了,因此,看楚傾言也格外的順眼。
與鎮長簡單的聊了幾句,楚傾言回到書房里,看著沒剩下多少的通緝令,難免心生憂慮,鎮子上多是太平的,積攢的通緝令就快要畫完了,到時候,可就得再另謀營生。
若是等著再有人犯事逃跑,指望畫通緝令養活自己,說不準會被餓死。
用了一上午的功夫,將剩余的通緝令畫完,楚傾言到賬房里領了二兩銀子,她將銀子放到儲物空間之中,順便數了一數。
前些日子畫像賺了差不多六兩銀子,通緝令也賺了六兩八錢,現在儲物空間中有近十三兩的銀子。
這對于村里人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楚傾言收好銀子,琢磨著要不就開個小店。
走到主街道上的時候,孫木匠正在與客人砍價還價。
“最低十二文錢,不能再低了,已經給你讓了三文錢。”
客人沒猶豫太久“成,那就給我拿著吧,我瞧著這做工挺好的。”
他從錢袋子里數出十二文錢交給孫木匠,而后提著木板凳走了。
“孫大哥,賣的怎么樣了?”
楚傾言上前來,打眼一瞧,原本兩個人搬過來十幾個小板凳,現在就剩下四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