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見到楚傾言,先是樂了一下,而后瞧了眼一旁的楚妙妙姐弟,正要說出口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楚傾言不以為意,她這個月并沒有交攤位費,這個地方就不再是她的,楚妙妙姐弟交了錢的,她無話可說。
與這二人也沒什么好說話的,楚傾言繞過畫像攤子,隨意打量了一眼,許是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楚軒用得畫紙也是上好的白紙,最低也要八文錢一張,畫像收費十五文,多數人都可以接受,看來他們生意還不錯。
楚妙妙也看見了楚傾言,她屁股上的傷雖然已經好了,但還是覺得隱隱作痛,冷哼一聲,別過了臉去。
楚軒也看了楚傾言一眼,而后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傾言心里也有思量,楚妙妙看著人精似的,餿主意最多,其實卻莽撞驕縱,楚軒呢,好像是個沒主意的,但人自私,那點小心思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總之,都不是好相與的,她這輩子都不想和楚老二一家扯上什么關系。
“張哥,我想買些你攤上的香包,錢袋什么的,還有這手帕。”
小販叫張全,她就索性改叫了張哥,以往并沒有太注意他攤上的東西,現在一看,連手帕上面都繡著花鳥,看著不錯。
張全忌憚的看了楚妙妙姐弟一眼,而后往另一邊站了站,招呼楚傾言過來,為的是不想讓那姐弟二人聽到說話。
楚傾言有些困惑,但還是走了過去,張全滿臉的無奈,先是嘆了一口氣。
“傾言,你這表哥表姐實在太難相處,就因為一點小事處處為難我,來我攤上的客人也被他們言語擠兌走了許多,我怕明目張膽的賣你東西,又要被他們找茬。”
原來是這樣,楚傾言皺皺眉頭,想是因為那天自己給了張全兩塊米糕,楚妙妙索要找了個沒臉,遷怒張全了,張全為人和氣,還不得被這姐弟倆欺負的死死的。
都是因她而起,楚傾言心里也跟著發愁“那就等你收攤了我到你家去買,只是這樣下去也不行,不如先換個地方擺攤,離他們遠點。”
張全眉頭不展,垂頭喪氣“也只能這樣了,就是可惜了這個位置,我都擺了兩年了。”
這兩個人就是臭狗屎,誰粘上誰倒霉,和張全要了地址,楚傾言又向著市場走去。
因為谷殼是糧店老板送給楚傾言的,因此她賣的也便宜,和鎮上都是一個價格,農村家家戶戶都有雞,那兩袋子竟然很快就要賣光了。
白糖剩下的也不多,紅糖更是已經賣光了,都要再買一些。
豆油楚傾言是散賣的,多數人家也都能接受價格買個一斤半兩的,做菜少放點。
雖然都是微利,但加在一起,也足夠楚傾言生活的。
還是上回的那家糧店,楚傾言心里頭也惦記著,不知道糧店老板和鎮長談的怎么樣了。
一進去,就看見糧店老板站在店鋪中央,指揮著小伙計搬糧食,一袋袋米面摞的小山一樣高,也不知道要送到哪里去。
“掌柜的,我來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