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大魔王給我發倆字進來。”
鐘催催立刻收起笑容,小肩膀又端起來了,洛心似覺得鐘催催要不改叫鐘長壽好了。長壽千年王八萬年龜,多貼切。
洛心似求助一樣的看著鐘催催,他依然無動于衷,甚至開始落井下石。
“小姑奶奶你快去呀,一會兒他該出來了!出來了多嚇人!”
“見利忘義,再說他又不是洪水猛獸!鐘哥您才是妖孽。”
洪水猛獸不足以形容大魔王。鐘催催對大魔王是來自內心的敬仰和畏懼。
洛心似敲了敲門,許君又給她發了倆字推門。
惜字如金。
她進門之前深呼吸兩次,調整了心情,微笑著推門進來。
“許總,您找我?”
“你不應該找我嗎?”
“哦,對對對。草履蟲不對。陳工說讓我們直接找吳迪。”
“一會兒對,一會兒不對,語無倫次。也不知道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要怎么處理?”
“我能給出的建議是讓他和吳迪自己解決。”
“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同不同意都是他的事情,咱們又不是福利院,他也不是孤兒,他的事情讓他的衣食父母去解決。”
許君盯著她的小嘴看了許久,九竅玲瓏心,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別出心裁。
他讓她有事找他,她都當耳旁風了。
“我看了一下都是小問題,你發郵件跟吳迪溝通一下,記住抄送我,不得和他私下聯系,不加微信,別給他手機號碼。”
“您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你聽沒聽到老板說話?”
洛心似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許君足足一分鐘,時間靜謐,似乎能聽到眼睫毛拍打眼簾的聲音。
“行行行,您是老板您怎么說都正確,我先出去了。”
“站住!”
洛心似定在那里,氣鼓鼓的。
許君站起來,繞到她正面。
“你一定聽說了陳工的事跡,而我們恰好需要這樣的人,吳迪那邊我有事情需要問清楚,借著陳工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所以能不能委屈你跟吳迪郵件溝通一下。”
“為什么非是我?”
“你是新人,吳迪拿捏不準才容易露出馬腳。”
“您真狡猾!合著我就是一個誘餌!”
洛心似再次起步,準備快步逃出這間恐怖的辦公室。
“等等。”
洛心似以為他良心發現,知道她生氣了。
“你說草履蟲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陳工?”
n!您真聰明。”
合著不是良心發現了,是對草履蟲感興趣,他真的是捕獲了每一個字眼,火眼金睛!
洛心似仍然朝他明媚的笑,轉身帶著氣鼓鼓的小臉出了他的辦公室。
她想不明白,這不是縱容嗎?
縱容草履蟲肆無忌憚的推卸責任,給自己一攬子青紅不分的大柿子,不分青紅皂白!
回到座位上將風冷圖紙發給吳迪,然后開始唉聲嘆氣。
“你這無緣無故的正義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陳工是十幾年的老員工,如果咱們能改變他,他就不是草履蟲了!小河豚,你也知道草履蟲是萬年無脊椎動物,怎么可能會自己去解決。咱們大魔王火眼金睛,肯定有他的策略。”
洛心似聽完鐘催催的勸解也釋然了。
再說了,人家本來就是老板,跟她商量是溝通,不跟她商量也正常。
她能理解。
老板嘛。
對于這個肯當公司的草履蟲先生,見了兩次,郵件溝通不超過三次,洛心似已經對他徹底喪失了好感,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