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作堅強,不過是因為缺少依賴的肩膀。
“什么意思!”
“還什么意思!”
alice跟他說了洛心似這幾天的情況,又需要錢,又要強,她不想借別人的因為知道工資還不起,她想自食其力。
alice還打算渲染一下洛心似的情緒,許君已經奪門而出。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他當然不知道,不過讓他著急一下也好。
卡里沒錢她不可能走遠,許君順著公司后邊的公園走,如果是這附近的話?靈光乍現,這姑娘會不會往冷大燒烤那邊走?冷大燒烤晚上才營業,白天那邊人少,她可以放心的哭,小河豚自尊心強,即便是哭也肯定找個人少的地方。
走了十來分鐘,前方有棵大榕樹,像是慈祥的老人掛著蓬蓬茂密的胡須,懶洋洋的簇擁在一起,蜷縮在榕樹根上的小河豚孤孤單單的大聲號哭,配上榕樹垂下的絲絳,仿佛是個小妖精,若不是那抹戒指的光,還真不容易發現這個哭八精。
許君走過來蹲下鉆進大榕樹的懷抱,又輕輕將她垂下的頭發撥開,小姑娘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他有多少年沒看過哭出大鼻涕泡的人了?
本來想給她擦擦眼淚,現在對著鼻涕泡,他真是下不了手。
“哭夠了嗎?”
“你管我哭沒哭夠!我不可理喻,你離我遠點!”
許君想幫她擦擦眼角的眼淚,他是個強迫癥晚期,眼角的那滴淚讓他渾身難受。
不過小河豚因為太委屈,不停的甩過他的手。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這下您滿意了嗎?”
反正鼻涕都被他看到了,她也放開了哭!哭的更大聲了!
她哭了,他走了。
洛心似抬頭發現空無一人之后,更加委屈巴巴。
“就知道是來看我笑話的,臭屁許君!偏聽偏信!偏袒白骨精!跟傻白甜唐僧有什么區別?”
“臭屁!偏袒!你這是把實話都說出來了吧?”
洛心似突然扭頭,又閃到筋了,一陣酸疼。
大魔王不知從哪拿來的紙巾盒,拿了足足有十張紙那么厚,懟到她臉上一頓擦,從眼睛到鼻子,像是給幼兒園小朋友擦臉一樣,洛心似整個臉各種擰巴。
許君一路小跑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仿佛紙巾有末日病毒一樣。最后還撲棱撲棱手,隔著空氣她都能聞到大魔王對她鼻涕泡的嫌棄。
“我去買個紙巾的功夫,你這是咒罵我多少句?狗咬呂洞賓”
“我才不是狗。”
她斜看著許君,小臉上帶著十足的英氣,小河豚生氣和哭泣都特別可愛。
可可愛愛的小腦袋瓜一把摟過來,輕輕拍著她這個榆木的后背。
“是我錯怪你了,抱歉。”
洛心似想要探出小腦袋來問問究竟,又被他狠狠的按了回去,他現在的表情溫柔的能擰出水來,大年初一頭一回,他也害羞。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午后的陽光灑落在大榕樹的樹影斑駁里,又掛在了他們身上,像是沐浴在陽光里的人們,溫暖幸福。
溫暖到洛心似又覺得委屈了,她的眼淚打濕了他半個肩膀。
她挪開的時候,起風了,風讓他的肩膀涼颼颼的。
“不哭了?可以聽我好好解釋了?”
洛心似坐在榕樹旁的座椅上,擺弄著手里的紙巾,又是擦過鼻涕泡的紙巾。
許君真是服了,這姑娘總挑戰他的底線,按住她的手腕把紙巾從她手里拎出來,對,沒錯,用拎的,嫌棄地拎到垃圾桶。
洛心似有點想笑,許君的強迫癥晚期簡直太好玩了,她找到治他的辦法了。
“又哭又笑的,是瘋子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