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鐘催催并不吃這一套。
“圖畫完了拿給我看,沒畫完就加班畫完。”
“我以前總看鐘哥哥關照新人,還聽說特別關照小河豚,你看我也算是肯當組的新人,鐘哥哥怎么不關照我?是我圖畫的太好,還是我沒有后臺嘛。”
吃瓜吃到自己家,洛心似只是豎著耳朵聽而已,沒想到人家連諷刺帶挖苦,把她都拉下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剛才一直沒說話,這姑娘是把自己當成病貓了?
“這位小伙伴,首先吧,咱倆也沒熟悉到你可以叫我外號的地步,另外呢,鐘先生也不是誰都關照的,就像你說的,這年頭誰還沒個可靠的后臺呢,對不對?”
她惹事了,千不該萬不該,鄒美美這時候眼圈又紅了,紅著紅著金豆粒就下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洛心似攤手表示無辜,實不相瞞,這可是鄒美美自己引起的騷亂,怎么好像變成了她的錯一樣,真是絕了。
“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剛來肯當組,嗚嗚嗚嗚嗚。”
“誰也沒欺負你。”
鄒美美依舊趴在桌子上,洛心似真心覺得這姑娘不去當演員可惜了,眼淚說來就來的嗎?比那些哭戲需要滴眼藥水的人強多了。
洛心似轉過頭去,她才不管鄒美美要不要哭呢,反正是她先動的嘴,她只是正當反擊。
鐘催催也不說話,洛心似瞧了一眼,沒有任何人過來哄她,連曾經跟她一組的陳晨都在默默發呆,拄著下巴看著電腦,似乎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雷聲大雨點小,鄒美美哭了一會兒,又自覺無趣,鐘催催真的壓根不吃這一套,她擦了擦本就沒幾顆的金豆淚,又開始換套路了。
“鐘哥哥,你交待給我的圖我都畫好了,本來想留幾個給你,等你回來他們探討一下,但是妍妍姐姐都給我指出來,我就全部畫好了。”
洛心似確定,她只說了白骨精,壓根沒提alice來過,這姑娘也太有心機!還留幾個!大言不慚不要臉也就是她現在的樣子,這種人著實討厭。
洛心似看不下去她虛偽的表演,剛要破口大罵,卻看到陳晨突然轉過來,沖洛心似搖頭,他不明白陳晨的意思,陳晨又在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怕她不明白,還多了一個s,他這一套手勢下來,洛心似也無心再與鄒美美吵了。
鐘催催在辦公室待了不到十五分鐘,處理完電腦里邊的事情之后,背著雙肩包走了,他走了之后,鄒美美頂著自己的暈染的睫毛,拎著一個化妝包去了洗手間,洛心似看她走出辦公室,小跑似的到了陳晨邊上。
“這位同事,你剛才那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你不是都領悟了嗎?”
“啊?”
“演戲這招你玩不過她,不如別說話,撒潑撒嬌都在她一念之間,別跟她瘋。”
“可明明alice也有教她。”
“您可以私下跟鐘設計師說,我相信鐘設計師有他自己的判斷。”
洛心似本來還想問,但看到鄒美美回來了,而陳晨也適時的突然換成笑臉裝作問洛心似問題。
“這張圖您畫的時候就是這樣嗎?這個底圖缺失了,麻煩您再發給我一次。”
“哦,我看下,行,我記住編號了,現在回去找給你。”
洛心似回去裝作找圖,也真的通過郵件發給陳晨,鄒美美沒看出任何破綻。
不管如何吵鬧,陳晨都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不站隊,也不說話,很明顯的鄒美美似乎也對她無感,陳晨像透明的空氣一樣,緣何突然示意洛心似呢?
她沒想明白,不過洛心似特意發了有親自指導鄒美美,但是鄒美美一直找茬。鐘催催回復自己知道了,再無其他。
洛心似又抬起頭來看前臺,alice也下班了,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