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回家,許君對家這個字有陰影,以至于他自己那個家裝修得像個酒店公寓一樣,除了一張床,一個餐桌一張椅子,其他都是留白。一百平方的房子就這樣顯得空空如也,筱公子去他家的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個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家伙,似乎都要傾家蕩產(chǎn)了一樣!筱公子管他的房子叫:家徒四壁。他不語,他這個人的錢都在銀行卡里,不買奢侈品,房子一套,代步的車子一部,其他什么都不買,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就是一部手機,飾品只有一塊二姐許赫送他的機械表,還是他上大學(xué)的時候許赫送的,他帶到現(xiàn)在,手表不貴,因為是許赫送的,所以格外珍惜。
曾經(jīng)還有一個他媽為了怕別人說自己苛待兒子而送他的戒指,不過這東西現(xiàn)在正帶在洛心似的脖子上。
他只有這些了,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母親視他為工具人罷了。
原先還有阿橘陪他解悶,現(xiàn)在就只有冰冷的家具,空蕩蕩的房間如同他的心一樣。
在辦公室結(jié)束一天,又在辦公室乘著陽光醒來,周而復(fù)始,甚至過年都在辦公室過,工作日還好,節(jié)假日著實難熬。
洛心似早晨沒去西關(guān)湯店,今天開始全封閉施工了。辦公室虛掩著,許君正在沙發(fā)上睡覺,西裝外套當(dāng)被子,洛心似蹲下來看著他,一張這么好看的臉,他的眼睛正在動,應(yīng)該在做夢吧,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夢?夢里有沒有她。
許君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洛心似之后,開始深呼吸,每天清晨都是他最難受的時候,各種悲觀的情緒襲來,原來他還要忍到洛心似來,心才會安定一些,今天突然看到她,悲觀靠后,平淡歸來。所有的惡夢退散,陽光撲面而來。
“醒了?”
“今天沒地方吃早餐了?”
“本來想去買冰淇淋咖啡的,但我牙疼,昨天你說不能吃生冷的,我就沒去,我聽話吧?”
洛心似一直蹲著,他第一次覺得太陽這么刺眼,光芒萬丈,原來這就是歲月靜好。
他把西裝外套蓋在倆人的頭上,洛心似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她沒躲,黑暗中她的眼睛仍然那么美,撲閃撲閃,勾著他的心。
感受到他的.唇,她才知道,想讓時間靜止是什么滋味。
而且她清楚的感受他碰到自己那個很.疼的牙齒,他是一劑良藥,突然她牙就不疼了,現(xiàn)在只希望這藥持續(xù)的時間久一點。
感受到空氣極其稀.薄,他才.放開,把西裝外套拿下來,洛心似的腳已經(jīng)抽筋了,一下子坐到地上,許君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扶她坐在沙發(fā)上,早上就在倆人旖.旎的絕對溫柔中不知不覺的渡過了。分泌的多巴胺頂飯吃,洛心似這個吃貨居然一上午都不餓,糖分足足的。
她吃到了早來辦公室的甜頭,心里美的開了花。
西關(guān)湯店正式進入收官階段,洛心似這兩天和陳晨跑了兩趟湯店,陳晨負(fù)責(zé)拍照,洛心似負(fù)責(zé)與施工隊核對圖紙,雖然圖紙簡單,但仍有地板平坦,燈光角度的問題,潛移默化里她學(xué)到了鐘催催的那套,看不慣的時候就自己上。她去工地從不穿裙子,事實上她除了面試那天穿裙子之外,平時上班都是舒適的褲子,運動鞋,這也方便她在工地上躥下跳。
上躥下跳這個詞是陳晨說的,洛心似腳底踩著看過的報紙,小手正在調(diào)整射燈的角度,嘴里叼著圖紙,調(diào)整完一個又去另一個,可不是上躥下跳嘛。陳晨在工地一直看著她,就是不搭手,他這人從來都是自掃門前雪,別人的事情他從來不碰,一點都不碰,管你是不是上躥下跳,管你是端莊還是活潑,他只管自己的活干完。
Alice說陳晨這樣注定沒女朋友,白骨精說人家可能很享受單身的狀態(tài),她倆嘰嘰喳喳,洛心似從來不討論陳晨,因為不了解他。
西關(guān)湯店比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