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才不要自己這兒待著,這個臥室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沒有!家具太少,說話都有回音!
她倒是要看看這么寡淡的家有什么白玉圍棋!
許君的書房古色古香,她原以為是什么現代化的家具,卻是一套酸枝桌椅,后邊的書柜也是酸枝,桌椅上沒有電腦,唯有一個干凈的屏風和一些宣紙,看起來是平時練字用的。
洛心似進來的時候,他把餐廳的凳子拎了進來,正從一個黃花梨木的盒子里拿出兩套棋子,一個翠的碧綠,一個潔白如雪。
東陵玉與昆侖玉,這套棋是量身打造的。
“你看這里,這棋子是匠人手作,可不是一般的工藝。”
若若看到棋罐底下居然有個簽名,這簽名連筆連的都成草書了,洛心似當然看不明白,若若卻高興的手舞足蹈。
“你居然有這套圍棋?這是收藏級別!”
許君點頭,“要不要下一局?”
“你會?”
“當然。”
若若高高興興的擺好棋盤,她綠子許君白子,倆人下的不亦樂乎。洛心似雖然看不懂,但也看得出來許君在皺眉,看來若若給他出了不少難題,若若得意洋洋,洛心似知道這丫頭又在臭屁了。下棋這事她不懂也不會,平時周三的圍棋課也都是洛心悠帶若若去,她實在看不出來誰輸誰贏。在家的時候若若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所以倆人為什么興趣這么高她也不明白,只不過倆人絞盡腦汁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倆個人平時都極為高冷,在認識的人中,各個都稱呼這兩位為自帶離我遠點的氣場,他倆在一起下棋,而且還互相吐槽對方棋品,著實是個好景致。
她從沒聽說過許君有什么愛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興趣,在她的認知里,許君一直在辦公室的一畝三分地里奮斗,其余時間也就是逗逗阿橘,自從阿橘不在以后他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跟閉關一樣,老天爺知道他的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倆人下棋到晚上十一點半,要不是洛心似一直說明天還要上學,這倆人估計還能下兩個小時,一晚上的腦細胞高度運作,若若終于有點累了,躺下不到五分鐘就進入夢鄉,洛心似皺著眉頭看著,這回不是裝的了吧?
“你看什么呢?”
“我看她這次是不是裝睡!”
“真睡了,下棋很費腦細胞的,你出來吧。”
躡手躡腳的走出去,輕輕的關上門,洛心似靠著餐廳的桌子,許君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左手拿著一套自己的球服,沒有多余的家居睡衣,只能讓她勉強穿個籃球服,她進房間換好球服又走回到剛才的位置,她身材本就高挑,球服穿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你怎么了?我穿這個很奇怪嗎?”
看呆了許君,看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許君換了個話題
“心情好點了嗎?”
“嗯,沒想到你還有這么漂亮的圍棋。”
“不是漂亮,主要是貴。”
看出來了,都是玉石能不貴嘛,還那么多顆。
“接下來你想好怎么辦嗎?”
洛心似沒出聲,說實話她還沒想好,這個城市她只有兩個親人若若和洛心悠,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若若是不可能回家的,要不就住一段時間酒店,要不就租個房子,她的工資也只能做到如此,再好的環境她給不了。
“先在這兒住一段時間吧,我讓筱公子拿了折疊床,我住折疊床,你和若若住我房間。”
“那多不好意思。”
許君突然湊過來,盯著她,他總喜歡這么死死的盯著自己,把洛心似盯到臉都紅了。
“不好意思的話你就補償一下我?”
“怎么補償?要不……我付一下折疊床的錢吧。”
哭笑不得,這姑娘總是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