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什么人吶,怎會讓她碰那漂亮的花,洛心似一向古靈精怪,誰知道她到底要拿她的花干什么。
“沒有花,你記錯了。”
“不是,我今早還看到了,那么大一瓶,軟軟糯糯的,搭配的可好看了。”
“我的花怎么變成軟糯了?你不會要吃了那花吧?”
洛心似跟白骨精說話的時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終于被她用余光看到阿里先生對她使眼色,白骨精也太奢華了,大幾千的絲巾用來蓋一瓶不到一百塊的花。
彎腰低頭撿開絲巾,動作一氣呵成,白骨精二郎腿都顧不得翹了,趕緊放下來,眼睛緊緊盯著她。
“你你你!別動!你要干嘛?”
“我借用一下,一會兒還給你。”
“不借!喂喂,聽到?jīng)],不借!”
洛心似抱著花瓶和花往自己的座位跑,聽到白骨精不借兩字之后跑的更快了!
“天吶!”
白骨精捂著心口,花就算了,她的白瓷瓶!放在她那么亂的桌面上萬一被白板筆畫到了,又或是魯班尺劃到了!總之小河豚的桌子看起來是個不安全的地方。
洛心似搬著白瓷瓶和白瓷瓶里的荔枝玫瑰搭配黃英與星星草,荔枝玫瑰開的正好。
白骨精默默的跟著她,在她盯著花瓶的時候,白骨精默默的收拾她的桌面,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A4紙底下的美工刀,鉛筆滿桌子跑,小姑娘桌子也忒亂了!
“妍妍姐,不用收拾的,我亂的特別有條理。”
白骨精手里拿著美工刀,她這句話差點把她氣的背過氣去!
“別說話!找你的靈感去!”
白骨精這個白瓷瓶其實是珠光白,雖然是白瓷又呈現(xiàn)出透明色的薄透,花非花,霧非霧,滔滔江水留不住的璀璨感,價格也非常好,關(guān)鍵是匠人手作,不是批量出來的機器復(fù)刻品,是真正的手作,所以精致耐看,與白骨精的氣質(zhì)特別搭。
平日里白骨精的桌面干凈整潔,這白瓷瓶就算什么花都不放也自帶一股舍我其誰吸眼球的感覺,更不說裝了這些明艷的花,更覺得溫柔了歲月,驚艷了時光的器物感。
“妍妍姐,你干嘛一直站在我后邊?”
“保護我方白瓷瓶。”
白骨精使勁兒盯著她的手,確保她碰不到白瓷瓶。
“這個很貴嗎?”
“不是錢的事,這東西是手作的,僅有一個。”
“這么精致,那您那回去吧,我看完了。”
“用了我的花瓶,你也得跟我說說你看什么呢?”
“有機社區(qū)?”
“有機什么?”
“社區(qū)!”
洛心似覺得青磚黛瓦雖然有歷史的厚重感但沒有街坊的生活氣,設(shè)計完百草園的涼茶鋪和茶果鋪之后,她受到啟發(fā),鄺家老宅所有的花花草草都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身份,鄺家老宅越來越精致了,通過涼茶鋪子的設(shè)計,洛心似發(fā)現(xiàn)鄺先生的特點好大喜功,他本人憋屈了這么多年,勢必很多話想講,以前說的只有歷史,當下才是他的能耐,如果把八百方的鄺家老宅全部利用起來,每一角落都無可挑剔,鄺先生必然有面子,他有面子珺先的設(shè)計就會被經(jīng)常提起來,甚至不用他們自己說,鄺先生就會經(jīng)常掛到嘴邊,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途徑。
“走火入魔了!”
白骨精說完這四個字抱著自己的白瓷瓶回去了,放好后不忘教訓(xùn)一下阿里先生,揪的他耳朵哇啦哇啦的大叫。
洛心似笑著看他倆打打鬧鬧,然后回想了一下,剛才白骨精的白瓷瓶與自己的綠蘿相比顯然高下立見,綠蘿是功能植物,而她的白瓷瓶才是景觀植物,各種角落和有機社區(qū)顯然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