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尚好茶莊的文案。”
“聽了陸老板的故事,還要幫他想文案嗎?”
“阿里哥,你聽說過大馬哈魚的故事嗎?”
阿里不是東北人,不知道大馬哈魚。
洛心似盯著電腦說:“大馬哈魚,每年洄游,最后還是會回到出生的地方。動畫片里也放過。馬哈魚跳龍門,來年風調雨又順。”
這姑娘是看了多少動畫片?想文案都想到動畫片上了,再說那陸老板就不是幼稚的人,動畫片?不至于吧?茶跟魚也扯不上關系,小姑娘又要作什么妖?
洛心似的小腦袋瓜從來都是古靈精怪,阿里先生不理解,大馬哈魚和陸老板的茶館有什么關系?
“大馬哈魚要回家,葉落也歸根,姓陸的沒有了妻子家人,他要認祖歸宗,祖宗也不認他,他就要找個虛擬的根,比如茶圣陸羽,他不是開茶館,是歸根,所有表現出來的文藝都是為了包裝自己葉落歸根,有人能收留他而已,即便不是人,只是個畫,只是個歷史上的名字。”
按照洛心似說的,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表現什么,他沒有家,就讓陸姓成為自己的家,誰也不知道他在寺院里受到了什么感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放下紅塵,也沒放下家人,他想懺悔,沒有生門。
阿里先生拉了旁邊的椅子,坐到她旁邊,她的電腦已經息屏了,這姑娘原來坐在這想這些呢,阿里先生隨手搜了一下大馬哈魚,我勒個去,夠丑。
“你罵人也不至于挑一個這么丑的魚。”
“雖然丑但是小貴,還是有市場的。”
得了,小姑娘還真的會找共同點,要說鐘催催和阿里先生是貧嘴,洛心似同學是罵人不帶臟字的典范。
她依舊做著自己的招牌動作,發呆,她的發呆是大腦高速運轉的時候,雖然陸老板私生活不堪,但是他們接了人家的單子還是要好好做設計,設計師的工作的滿足甲方的訴求,這樣一個甲方,單是看到他就知道不好溝通,脾氣又不好,心理又不似正常人,還偏執,怪不得阿里先生只是畫了VIP包間的骨架和大堂骨架,就是不下手進行設計描述,原來陸老板有故事,而阿里先生當時心里有情感事故,所以:無從下手。
“阿里哥,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故意不畫這個項目的?”
小姑娘突然轉過頭來,兩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主要是,太難了,我情感上也不能接受,但是價格好又沒辦法,這不,來求助你來了,你文案好,這種范的適合你。”
洛心似的小臉拉的老長,“我最討厭拋妻棄子的人了。”有些惡心被刻在DNA里,每次看到這樣的事情DNA都會躁動,一個不小心還會暴走。
相顧無言,阿里先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把椅子往后劃,準備回座位。
“用Q版的陸羽吧,加上吉利話。”
阿里先生仔細的看著她,洛心似神情恬淡。
“他要家就給他陸羽,不過要時刻刺痛他的神經,讓他在這種溫馨的氣氛里救贖自己的過錯。”
知道她說的出來就畫的出來,阿里先生點頭同意,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小姑娘還在繼續發呆,她的腦子里依舊在上演小劇場,很多創意互相交鋒,產生最后的決賽選手,能夠深入骨髓的情感往往都帶著歷史的印跡,洛心似覺得那是陸老板的PTSD,創傷后就想回家,家發展成了一個夢魘,魘住了他,幾時夢醒,他應該睡意全無吧。
既然只是他要寄托心靈,就借鑒傳統庭院建筑模式,以外觀封閉而向內庭敞開的姿態來塑造他心中的桃花源,把茶館沖日常都市重切割出來,獨立在都市之外,游蕩在心靈之外。
奧地利有個建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