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莫伯的話,不勝唏噓。莫伯希望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莫仔只是護著祠堂心切,不是有意要嚇大家,他平時也就早上八點前,中午放學和下午上學才來這里,平時在上學。
“不對,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也有異響!”
“那時他設置的機關,不是他自己。他主要傍晚和早上嚇那些來的小年輕。”
“您都知道?”
“知道,但是勸不住,莫仔太執著這個祠堂和仙館了。”
洛心似點頭表示明白,自己也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莫伯抽著煙出去了,煙圈飄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聲嘆息。
“小莫也是可憐孩子,祠堂可能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地方。”
許君不出聲,洛心似看出他的落寞,此刻的莫仔多像小時候的他,父母吵架的時候他又害怕又無奈,母親也是一樣張口就來破口大罵,那些陰影呼天搶地的漂移過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你沒事吧?”
許君一把抓著她摟在懷里,額頭一排排冷汗。
“要不我帶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許君堅持自己沒事,洛心似早就看出了端倪,莫仔就是小時候的他,那個孤立無助蒼白無力的孩子,想要找個避風的港灣。
扶著他去池塘邊上,其他人繼續復尺,許君看著波瀾不驚的池塘,一臉陰郁。
“我知道你的困境,但是我覺得莫仔也是懂分寸的,他并沒有為難我,老實說也的確是我自己的好奇心驅使,不怪別人。”
許君突然捂住自己的頭,他在強迫自己不去回憶,但回憶確如許君所說,如潮水般涌現。
父親與母親的無休止的吵架聲,聲聲入耳。姐姐與姐姐的爭吵,不斷盤旋。
看出他的異樣,她趕快抱著他。
“我們走。”
扶他回到車里,過了一陣子他才慢慢恢復正常。
“抱歉,剛才嚇到你了。我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跟莫仔一樣被爭吵和打架填滿了整個童年,陰暗晦澀的童年。
“現在,你不用怕爭吵了,我保證不和你吵架,好不好?”
許君看著她,似乎再等她重復答案。
“拉勾!”
用最原始的方式,拉勾蓋章,不和他吵架。
“以后我們有了孩子,咱們絕對不吵架,如果你生我的氣就告訴我,好嗎?”
他的話帶著顫抖,夫妻吵架對他的陰影覆蓋面積太多了。
“我答應你,不吵架。”
倆人對視,許久才從車里出來,洛心似牽著他去村里找莫仔,他們想和莫仔解釋。
莫仔沒看到,倒是看到了村子里的民風,有人在晾曬秋天的各種煲湯藥材,有人在和著茶果的餡料。好不容易在村西看到莫伯,跟莫伯說清意圖,想尋莫仔的下落。
“他能去哪兒,也就是借著中午放學這一會兒過來嚇嚇人,現在這個點不是回家吃飯了就是在祠堂睡覺。”
得來全不費工夫,莫仔果然在祠堂睡著了。只要不是家里,他睡得都香。
祠堂是一個自家的榮辱興衰,莫伯說莫仔一會兒午覺醒了他們再問,他們是外姓人不能進祠堂。祠堂是莫仔的守護神,能夠自動摒棄外人。
下午兩點,莫仔終于出來了,他得去上學,而洛心似和許君正等著他,看到他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出來。
“怎么?要抓我嗎?”
許君走上前,“我們送你去學校,順便和你聊聊?”
“要給我告老師?”
“不是,和你解釋一下會知仙館的事情。”
自從聽聞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