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鎮也是沒想到,喬溪說的話這么直接,他還想繼續說點什么,喬溪繼續開口。
“所以大可不必再來找我,我要去見他自然就早去了,不愿意,你們找我也沒有用,畢竟不能綁架我,是不是?”
陸厲鎮點頭,好多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但還是不想放棄,主要是陸輕寒那邊不容樂觀。
“確實是這樣,對于喬小姐,我們確實是有非常多的歉意,也想找方式彌補,希望你看在曾經你跟輕寒關系有過親密,能不能幫幫忙,算是我們全家對你的請求,你要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的。”
聽到陸厲鎮這么說,喬溪差點笑出聲。
是不是有錢人都這樣認為,只要給你錢,給你足夠優渥的引誘,你就會無條件的服從?
“既然你這么說了,我還真有個條件,你們要是能達到,我就考慮一下?!?
喬溪面帶一種笑而不語的神情,這種像是要談條件的神色,陸厲鎮見過很多人,也是非常熟悉的。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喬溪好歹是松口了,至于條件跟要求,他覺得以陸家的財富,沒有太大的難度。
“喬小姐不妨說來聽聽,我想我應該能做到最大程度的滿足你的要求?!?
喬溪沉思片刻,開口道“也不是什么太過分的要求,就是,之前你們的陸夫人,不是三番幾次要置我于死地,扇我耳光嗎?我也不說要按照之前她怎么對我,還到她身上,就是她來給我下跪道歉,求我原諒,我就考慮一下去見陸輕寒?!?
喬溪說的云淡風輕似的,聽完之后的陸厲鎮面色都變了。
他本以為喬溪是要錢,沒想到她的要求可比錢難得多。
陸厲鎮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茬,姚安然之前所作所為,他也是有所耳聞,知道是她自己在作孽,現在真的是報應,現世報。
陸厲鎮不說話,是因為這件事,實在他也做不了主。
他要說不行,剛才的自己說的可是信誓旦旦,他要說可以,姚安然未必就會同意。
喬溪知道陸厲鎮為難,她這么說,也是打消他們這些把她當軟柿子捏的想法,以為三番兩次來找她,她就會心軟么?
說句難聽的,對陸輕寒,她都沒幾分同情心,更何況,后面還有個姚安然。
“我想此時陸先生,并不想再和我繼續這個話題了,也不必耽誤彼此的時間,我的要求也已經說出來了,你們做不到,以后也請不要再來煩我。”
喬溪說的干脆利落,站起來走人也很果斷。
從茶館里出來,喬溪看到鏡子中雙眼泛紅的面孔,熟悉又陌生,她很多年沒在自己臉上看見過怯懦甚至是軟弱,就連最艱難的時都沒有過。
她不怕全世界的誤解和詆毀,只怕自己心里在慢慢的完結。
彎腰洗臉,眼睛一閉,腦子里都是陸厲漾最后留給自己的身影,他的聲音,還有語言,像魔法在她腦子里一直重復。
本以為自己早已經百毒不侵,沒想到,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柔情似水。
在眼淚即將涌上之際,喬溪睜眼,抬頭,硬生生的將這股酸澀吞回去,五秒,十秒,待到一切情緒都已回歸平靜,她在鏡子中看到的還是那張陌生的臉,她好像真的回不去了,不能再無堅不摧,也做不到冷眼旁觀。
給周木林打了個電話,裝作人在外面,告訴她晚上要吃飯的事,待到電話掛斷。
喬溪茫然了一會兒,隨即漫無目的的在小區里面溜達,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進了體育館,體育館里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她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盯著乒乓球臺發呆,會突然牽起唇角,下一秒就紅了眼眶。
沒給她太多時間悲傷春秋,喬溪電話響了,是宋宇文給她的信息,說他已經回了g城,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飯。
宋宇文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