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五分鐘,之前接待喬溪的前臺邁步走來,她微笑著對她說“不好意思喬小姐,我們老板今天不在。”
喬溪抬眼看著她,淡定的說“是用座機打過電話給他,所以才確定他不在上面的?”
喬溪很篤定前臺不會有宋宇文的私人電話,她唯一的可能就是用座機打到上面,而如果宋宇文真的不在的話,她直接跟喬溪說就可以,何必等到現在才說?
面對她的問句,前臺面色不改,可眼中卻是很快閃過一抹尷尬,她出聲回“真的不好意思喬小姐,要不您改天跟我們老板約好了再來?”
喬溪是真的動了氣,宋宇文這算什么?一連這么多天人影都不見,短訊說一句那樣的話就完了?
喬溪很想起身就走,讓前臺告訴宋宇文,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好了!可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她現在也學會了凡事多留一個心眼,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是耳聽和一條短訊。
喬溪不想讓有些小賤人在背后搗鬼,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事兒給弄明白。
坐在沙發上,喬溪面色坦然的對前臺小姐說“好,那你告訴宋宇文一聲,我在這兒等到他下來為止。”
前臺小姐明顯的面露為難,她說“喬小姐,我們老板不在。”
她面無表情“我不會為難你,我也不上去,你只把我的原話傳給他就行。”
其實喬溪真的很想前臺留下來向她證明,宋宇文是真的不在。可她卻原地踟躕了幾秒之后,徑自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喬溪心底一陣難過。因為已經可以篤定,原來自己猜對了,宋宇文真的在樓上,他也知道喬溪來找他,只是他故意不見而已。
第一次覺得,原來猜對反而更難過。
不管那條類似絕交的短訊是不是宋宇文本人發的,喬溪只是倔強的想要見他一面,就算是以后變成陌生人,也要面對面的說清楚,別想用一條短訊幾個字來打發。
喬溪是上午十一點多來的,坐在沙發上,這一坐就到了下午六點多。
之前因為心里堵得慌,所以沒吃飯就來了。坐到這兒之后心底更是五味雜陳,就算面前擺著滿漢全席,也吃不下。
這次出院,醫生有囑咐她以后一定要按時按點吃飯,不能再饑一頓飽一頓。可喬溪這日子每天過的都像是清明節,能吃得下去才怪。
一下午喝了三杯咖啡,去了兩次廁所,每一次都是速去速回,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宋宇文。
等的天都黑了,喬溪起身從沙發處走到大堂前臺那里。前臺小姐換了一個,她微笑著看著她。
喬溪說“麻煩借我紙筆用一下。”
“好的。”
前臺很快遞給她一張a4紙和一只簽字筆。喬溪氣得肺都炸了,可更多的還是莫可名狀的傷心和難過。
喬溪有太多的話想跟宋宇文當面講清楚,可拿著簽字筆,喬溪卻遲疑了。到底是先從罵開始?還是先從委屈開始?又或者……
原來真的走到這一步,喬溪發覺自己想的都是宋宇文從前對自己的好。
喬溪在紙上寫到謝謝你曾經那樣拼命的救我,謝謝你對我那么好過,也謝謝你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
n城,喬溪跟陸厲漾真的沒什么,可轉念一想,現在說這話又有什么用?
所以頓了幾秒,喬溪又在紙上補了一句之前不確定短信是不是你發的,最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打擾了。以后不會再打了。
希望你以后生活幸福,對了,注意點身體。
寫完之后喬溪又看了一遍,總歸是覺得別扭又有點酸。這紙是真的給不出去,萬一前臺看了,指不定又得傳出什么事情來。
所以喬溪將紙折好拿在手里,只把筆還給前臺,道了謝。
走出他的研究所,外面的夜風吹得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