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幾百雙眼睛全都向喬溪看來,喬溪明顯的感覺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這種出頭露臉的事兒,對于她這種從小就患有‘生人緊張癥’的人而言,簡直是種折磨。
竇超站在臺上連著嗆聲讓喬溪上去,他甚至鼓動臺下的人一起起哄逼她。喬溪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心底深處是拒絕的,可一想到‘棄卒保車’,她還得護著陸厲漾,所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喬溪拿著話筒,準備回復竇超。
“我……”
“想得美,讓我女朋友上臺跟你一起唱,那我成什么了?”這話,出自陸厲漾的口。
他拿走喬溪手中的話筒,坐在沙發上,眼盯著臺上的竇超,面無表情的道“不就是唱首歌嘛,無所謂。今兒我高興,隨便你點。”
隔著老遠的距離,喬溪都能看到竇超臉上那副溢于言表的喜悅。他激動的難掩笑聲,邊笑邊說“哎,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要唱的。”
陸厲漾道“別啰嗦,麻溜兒的。”
竇超說“這沙灘上可不止一兩千人,你確定?”
陸厲漾道“用你說,我不瞎。”
喬溪看著他倆一個笑的陰險狡詐,一個沉的毅然決然,總覺得之后的幾分鐘會讓現場的氣氛陡然一變,卻不知走向是好是壞。
竇超伸手指了下臺下某處,然后笑道“音樂小哥,快給三少來首《我愿意》,不要王菲的key啊,小心三少唱不上去回頭把氣撒你頭上。就來齊秦和梁靜茹合唱的那個版本……”
很快,大屏幕上切換到v和歌詞,周圍也被熟悉的音樂聲所籠罩。本是看著臺上的人,如今清一色的轉頭看向帳篷中的喬溪跟陸厲漾。
陸厲漾拿著話筒,俊美如鑄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依舊帥的人神共憤。
沈子松很低的咳了一聲,隨即靠在沙發上,本應該是慵懶的姿勢,卻不知道是不是喬溪多想,總覺得他有些緊張。
前奏是吉他和鋼琴,很快,伴隨著大屏幕上倒計時的綠點一個個消失,喬溪也莫名的有些緊張。當最后一個綠色原點也消失的時候,她心底是跟著一起唱的,可事實上喬溪卻沒有聽到陸厲漾的聲音。
詫異的側頭一看,陸厲漾拿著話筒,明明屏幕上的歌詞已經唱了半句,調子也過去了,只見他這邊才剛剛開口“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行。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記憶里……”
聲音……還是陸厲漾的聲音。只是這節奏,這音準,這節拍……簡直完美的避過了原音的正確唱法。
你不能說他唱的難聽,但……原諒喬溪一個沒忍住,直接朝著陸厲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子松坐在陸厲漾右邊,喬溪余光一瞥,他使勁兒低下頭,憋笑憋到內傷。
陸厲漾唱歌不是荒腔走板的類型,卻是五音不全的代表。這么低沉憂傷的一首歌,他低沉了,也憂傷了,可卻多了莫名的好笑。
喬溪像是被人給點中了笑穴,一發而不可收拾。
本以為陸厲漾被他們嘲笑之后一定不唱了,結果他只是注視著大屏幕上的歌詞,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過來拉著喬溪的手,跟我十指相扣。
他唱的無比認真“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而去,大聲的告訴你,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看著陸厲漾認真到近乎執拗的眼神,再聽他每一句都沒踩對節拍的歌聲。不知何時,喬溪臉上的笑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酸澀和心疼。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想你到無法呼吸。”
每當陸厲漾唱到這一句的時候,喬溪都覺得在那一個個輾轉反側無法難眠的夜里,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