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傅一維很快便出聲安慰喬溪“視頻已經(jīng)封了,沒事兒了。”
他知道她問的不僅是這個,在她沒開口之前,他又輕聲補了句“喬溪,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不需要跟我們解釋。”
鄭澤宇為了緩和氣氛,他故意大咧咧的道“喬溪,這事兒你是受害者,你別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我們都信你,三哥那邊更是不用問,天塌了都有他給你頂著呢,你怕什么?”
在他們面前,她的偽裝才會慢慢破裂。紅著眼眶,喬溪低聲說“如果真是謝晚星搞出來的事,她一定已經(jīng)想辦法讓三哥家里人看見視頻了,我怕……”
談歡一把拉住喬溪的手,看著她說“喬溪,不怕。你得慶幸幸虧昨天碰見的是個認識人,萬一要是不認識呢?”
喬溪心底咯噔一下。是啊,萬一是個陌生人呢?她簡直不敢想。
很多時候喬溪總覺得老天在玩自己,但更多時候,她還是會覺得老天對自己不薄。這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給了她一條活路。
“不是所有人都信事實,大多人只信眼見為實。”微垂著視線,喬溪只覺得談個戀愛而已,怎么會這么累?
傅一維勸她“喬溪,現(xiàn)在別想那么多,我們會幫你,你安心等三哥回來。”
他們不知道,喬溪其實很怕陸厲漾回來。他說信她,喬溪說等他,可這件事一出,保不齊外界跟陸家又得給他多大的壓力,喬溪怕陸厲漾會頂不住。
陸厲漾在飛機上,又得飛十幾個小時,喬溪索性關了機,省的手機又被熟人給打爆。中午醫(yī)院的特護進來送餐,清粥小菜,全都是精致且下飯的。
只是她現(xiàn)在心情沉悶,只吃了幾口便放到一邊,談歡勸她也沒用。
晚上七點剛過,喬溪正躺在床上發(fā)呆的看著輸液管中的藥水,一滴一滴,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兩大瓶藥。
聽到敲門聲,喬溪沒在意,還以為是護士。傅一維,鄭澤宇跟景深都沒在房間里,只有談歡陪著她。她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忽然說了句“謝小姐,有事嗎?”
聽到這句話,喬溪這才抬眼看去,只見穿著病號服的謝晚星,手里拎著一個保溫壺走進來。
談歡站起身,確實走到她身邊,一副保護的樣子。
謝晚星啞著嗓子說“我來看看喬溪姐。”
房間里面沒別人,喬溪面色淡淡的道“三哥他家里人都沒在,你這聲姐叫的沒用。”
謝晚星面不改色,徑自說“我不知道讓你帶我們?nèi)ヒ沟辏瑫鲞@樣的事。更沒想到你……”她故意頓了一下,隨即試探性的問道“你跟那個侍應生,最后怎么樣了?”
談歡說“謝小姐,大家都是病人,沒必要這么八卦吧?”
謝晚星說“我看了視頻,下面評論都說,看見那個侍應生帶喬溪姐……帶她去包間了。”
談歡皺眉道“哪兒有的事,那人是喬溪朋友,他帶喬溪去醫(yī)院洗的胃。那些網(wǎng)上的評論有幾句是真的?謝小姐連這個都信?”
謝晚星詫異的道“喬溪姐跟那個侍應生是認識的?那他為什么還站著不動讓你親?”
眉頭強忍著不蹙,喬溪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談歡過來扶她,喬溪看著面前的謝晚星,出聲道“這話你不應該問我,我又不是他。”
謝晚星眼底分明閃過一抹嘲諷,可面上卻是擔憂的樣子,急聲道“喬溪姐,我也是擔心你,畢竟昨晚你是一個人,這發(fā)生點|什么事,誰都不好說。”
談歡要說話,喬溪不著痕跡的拉了下她的手,看著她道“談歡,我嗓子有點不舒服,你幫我找醫(yī)生要點含片來吧。”
談歡看了喬溪一眼,這才邁步往外走。
待到屋中只剩下他們兩個,喬溪面無表情的道“謝晚星,有意思嗎?”
謝晚星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