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采菱很小的時候,便每天里在菜籽湖邊玩耍,劃船、游泳、玩泥巴。有時侯還會和父親一起,拿著父親用竹篾做成的小罾,晚上在菜籽湖的水里拭蝦,拭蝦的時候,小采菱便倚在父親的身邊,聽著父親講故事。
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漁民,只念過幾年的書,文化不高,不會編故事。只好把自己小時候,自己的父親講的親身經歷,還有隔壁的張大爺講的那些從前的故事,一股腦地都講給了米采菱聽。
米采菱一邊拭蝦,一邊聽著父親講爺爺年輕的時候的故事。父親說爺爺以前摸魚的時候,喜歡和隔壁的張大爺,還有車?嶺的二狗子一起摸魚,他們摸魚的地方在樅陽老街上碼頭的西邊,長河的水從那兒轉了一個大彎,在大彎的岸邊,連城和老街的水岸有一座石橋,橋的名字叫黃華橋。
因為長河水在這兒的大彎,黃華橋正好在水彎的肘子上,水深、流激,很適合魚兒在這里做窩群居,所以在這里有很多很多的魚兒。
黃華橋邊有一段堤崗,人們叫著黃花崗,春天的時候,黃花崗上種滿了油菜,開花季節,油菜花金燦燦地,在陽光下,蜜蜂嗡嗡響,蝴蝶翩翩起舞。黃華橋的水域,便是漁人撒網打魚的好地方。他們都稱這地方叫黃金橋,黃金崗。
傳說里,在黃金橋外,黃金崗邊,長河的水里有一條很大的大鳡魚。鳡魚的身形如梭,體色微黃,腹部銀白,背鰭、尾鰭青灰色,體細長,稍側扁,腹部圓,無腹棱。體長約80厘米,最大者可達2米,重可達六七十公斤。
鳡魚的頭長而前端尖,吻長遠超過吻寬。口大,端位,口裂末端可達眼緣的下方。下頜前端有一堅硬的骨質突起,與上頜前緣的凹陷相吻合,上下頜均粗壯。眼小,鱗細。
鳡魚主要生活在江河、湖泊的中上層,游泳迅速,行動敏捷,是一種主要以魚類為食的典型的兇猛魚類,常襲擊和追捕其他魚類,比人們熟悉的黑魚、鱖魚等食肉魚更為兇猛。也是大型的淡水經濟魚類。
該魚生性兇猛,屬食肉性魚類,很貪食,不分葷食、素食,見了就吃,有食就搶,有時竟能吞食比它嘴還大的魚類,專以各種魚類為食,是淡水魚的大敵。
每一個在這里打魚的、撒網的、釣魚的、扳罾的、摸魚的、拭蝦的,都想著將這大鳡魚捉到,但又怕遇到它,因為傳說里說那條大鳡魚早已成了精。正因為是那條大鳡魚成了精,居在黃金橋的這片水域里,無數的魚兒、蟹和蝦,又懼又怕又無奈,每天都象祭祀獻祭一樣,許多的大魚、小魚、蟹和蝦,甚至烏龜和鱉等,都自覺地上門將自己送給大鳡魚吃。
那些年,冬天的雪特別的大,連著幾天的雪,漫山遍野的潔白,菜籽湖岸,家家戶戶的土墼房的稻草屋頂上壓著厚厚的雪,清早,爺爺和父親就起來到屋外,用竹竿將屋頂上的雪掃下來,怕壓壞了房子。
中午驕陽高照,車伏嶺的二狗子早就在隔壁張大爺家等著了。爺爺拿上漁簍、拿上木柴,將木柴捆著架在漁簍上,從門后拿起木棍,插在漁簍的繩子上扛上肩膀,從墻上取下酒葫蘆,拿了一條土布白毛巾,出了門對著隔壁喊了聲“老張!二狗子!出發了!”
隔壁的張大爺和二狗子和爺爺一樣地裝備,漁簍、木柴、木棍、土布的白毛巾。只是張大爺的酒是茅臺酒瓶,二狗子的酒是早已掉漆的軍用水壺。
二狗子的父親曾經是老紅軍的戰士,在戰場上很是英雄,殺過許多敵人,打日本鬼子的時候也很勇敢。只是后來遇到了一個地主家里的姨太太,二狗子的父親喜歡上了地主的姨太太。
那地主的姨太太長得柳眉細腰,水蛇般的妖嬈,是地主在大城市里逛青樓的時候用二百塊大洋買來的。回家后沒幾年,鬼子到縣城,到處燒殺搶掠,一個小隊長在地主的家里看見了地主的姨太太,便讓地主的姨太太去陪鬼子小隊長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