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釆菱聽著父親講爺爺和表姐的故是,聽到情深處,也為爺爺的表姐嘆息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問父親:“那爺爺的表姐后來怎么了?可再嫁人了?”
父親將蝦罾一個個地拿起來,用撈兜網了罾里的魚蝦,再一次地放好拭蝦的罾,笑著問女兒:“你可知爺爺的表姐長得象誰?”米采菱搖了搖頭:“我也沒見過爺爺的表姐,怎么知道她長得象誰啊?”
父親望著米采菱輕輕的說道:“你見過爺爺的表姐的,她在你小的時候還抱過你呢?”米采菱仰著臉,蹲在父親的身邊望著父親想了想,忽然拍起雙手笑瞇瞇地問父親:“我知道了!是奶奶!原來奶奶是爺爺的表姐,她嫁給了爺爺。”
父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爺爺的母親見表姐哭得傷心,一下子自己也哭了,兩個人哭了一會兒,母親對表姐說道:‘不行毛丫頭你就住在我家吧!你父母也不在了,就把你姨媽和姨爸爸當作父母吧!”
表姐“嗯!”的一聲,過了一會,表姐輕輕的對姨媽說道:“就怕到時候有人說三道四的,我還是回家去住吧!”表姐說著,又哭了起來。這時爺爺和爺爺的父親正好從湖邊打魚回來,進了家門,見表姐和母親都在哭,就問了原因。
母親將和隔壁張漁來的爸爸說媒,他爸爸不答應的事說了,表姐坐在桌前依然哭著,爺爺望了望母親,又望了望父親,回頭望著表姐說道:“表姐!你別哭了!張漁來不要你,我娶表姐做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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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聽了米湖的話,淚眼汪汪地望著爺爺,又望著姨媽和姨爸爸。姨媽媽瞪著眼望著米湖,又望了望米湖的父親,見米湖的父親沒有做聲,唉了一口氣說道:“米湖還小!”哪知道爺爺接過母親的話說道:“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十七了!我只喜歡表姐!不喜歡別的女的!”
爺爺的話在母親和父親的心里過濾著,其實前兩天母親回來,把表姐的事情對父親說了,父親去張漁來的家里說媒的,張漁來的父親有些封建,覺著表姐死過男人,不吉利,一口回絕了。
爺爺的母親曾經是樅陽高甸里大姓人家吳家人的女兒,祖上一直是書香人家,雖然到了自己的父母那一輩家道中落,好呆也讀過幾年書,知書達理,又經過了新社會的冼禮教育,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了,就商量過讓表姐和米湖結婚,只是怕他們兩個不愿意。
見米湖堅決的模樣,爺爺的母親向著表姐問道:“毛丫頭?你表弟講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表姐的臉上依然掛著淚水,紅著臉低聲地回答道:“一切都聽姨媽媽的!”
就這樣爺爺和爺爺的表姐結婚了,第二天,爺爺和表姐回家把表姐的東西收拾了搬到石會爺爺的家里,爺爺的父母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在表姐的房子里去住,爺爺沒有忘記和表姐一起去王家嘴前的水岸將那水中的腌菜壇拿回家,腌菜壇里,滿滿的一壇魚。
米采菱的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奶奶是好人!奶奶是好人!小時候奶奶對我可好了!”父親將拭蝦的罾收拾著,和米采菱往家里走去。
萊籽湖邊的拭蝦,一般都是在金秋時節,八月初一雁門開,月華如水的夜晚,這時拭蝦正當時。魚蝦最愛藏在水流迂緩的淺灘草叢里,選好適宜的位置后,在罾網里灑上用新鮮稻糠炒成的香餌,滿水沉底,每隔十來米或二十來步放一把罾,一刻鐘后起網,起網時要輕、穩、緩,弓緊腰,摒氣攏神,慢慢地升起蝦罾,就聽到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脆響,此起彼伏,借著如水的月光細看,只見罾網內銀白通透的寸蝦,上下彈落,蝦尾忽勾忽舒。伸手捏住個頭稍大的米蝦那根細長的觸須,蝦頭上的一點磷光隱約可見,可愛極了。
平帶女兒采菱不來湖邊,今晚因為采菱,所以父親收罾早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