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昨晚又恨又怕，哪怕他把于衡打的半死有多么不對，可她還是忍不住去關心他。

葉繁想，她大約也有些是非不分了吧！

厲司琛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他足足愣了一分鐘，才試探著道：“你……在擔心我？”

她昨晚說恨他，他心里始終記得。

“我當然擔心你。”她垂眸，又問：“你有沒有受傷？”

“你放心，完全沒有。”他沖她笑，“我很好。”

“哦。”葉繁點了點頭，半晌道：“我想去看看于衡和夏菲。”

她想坐起來，剛一動，整個人已經被厲司琛重新壓了回去。

他的臉落在她的正上方，呼吸相聞，這樣的姿勢，著實有些曖昧。

葉繁小小掙扎了一下，臉慢慢紅了，道：“你做什么。”

“葉繁，我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討論。”

“啊？”

“我昨天吻你了。”他似乎也有些緊張，聲音里卻隱隱帶著幾分興奮，“你什么感覺？”

葉繁的臉刷一下全紅了，哪有人這么問。

什么感覺？這讓她怎么答？

其實昨天的感覺著實不好，她不記得他的吻是什么樣子的，她當時心神大亂，只覺那一刻的厲司琛和上輩子重合，她有些恨他。

感覺到她的沉默，厲司琛也明白昨天著實不太好，可既然這層面紗揭開了，他就決不允許它再遮回去。

他抓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帶著無以言說的強勢和決絕，他盯著她，緩緩開口：“我吻你了，葉繁，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被他這樣盯著，她只覺心神恍惚、口干舌燥，他眼中侵略的意味太明顯，她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又涌了上來。

“我喜歡你。”她聽到他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的，但等我明白的時候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了。”

葉繁開口想要說話，卻被他捂住了嘴巴道：“你什么都不必說，我也不打算給你拒絕的機會，我今天告訴你，就沒打算讓你選擇。不管你對我是怎么樣的，是愛……還是有一點恨，我們都將在一起，此生此世。”

他說完竟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和他昨天有些粗暴的動作不同，他今天吻的格外細致溫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吻一下便要抬眸觀察下她的表情，但凡她露出一丁點的抗拒，他就會立刻停下來，絕不再冒犯一步。

他雖然沒打算給她選擇，卻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逼迫她。

可是沒有，她或許有些意外，有些不安，有些害羞，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某一瞬間，她似乎也情不自禁的回吻了他一下。

這一下刺激到了厲司琛，他的吻變的兇狠起來，帶著不死不休的氣勢，竟似要將她拆穿入腹。

葉繁的嘴唇被他咬破了，她輕輕皺了皺眉，他已經放開了她，手指卻還在她的唇邊，流連忘返。

她的味道這樣好，唇那樣軟，他一時有些忍不住，心口竟升起一股隱秘的破壞欲，帶著邪氣。

葉繁被吻的氣喘吁吁，腦袋也有些發懵，他這個人……真是……真是……

昨天不算數，今天這次算是他的初吻，他竟然把她的唇咬破了。

葉繁微微有些惱怒，又有些羞赧，初吻不該是小心翼翼，碰一下就離開，然后各自心悸的嗎？

他怎么……這個樣子。

她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算了，她就永遠不要指望能跟普通人一般跟他談一場戀愛了。

“你的意思呢？”他問。

或許是剛才她回吻的動作給了他信心，現在他又想跟她要一個答案了。

一個呼之欲出的，已經在他心上的答案。

可他想她親口說出來。

葉繁便望向了他，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仿佛夜間第一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