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該怎么做,葉繁心里卻一點章程都沒有,畢竟她根本不清楚厲司琛心里的顧慮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可能對癥下藥呢!
她琢磨著還是得去寧豐那套套話,沒準他知道原因。
北市。
厲司琛下了飛機便乘車回了老宅,厲鄂正在房間里畫畫,見他連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頗有些不悅的道:“你的規(guī)矩學到哪里去了。”
厲司琛根本不怕他,站在厲鄂對面道:“我和葉繁是準備結婚的,你知道吧?”
“怎么了,那個小丫頭跟你吵架了?”厲鄂將筆放下,“那你也不必把氣撒在我身上。”
“我和葉繁今年準備結婚。”
“那很好,我一會給你姑母打電話,讓她跟女方的家長商量具體的事情。”
厲司琛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冷著臉道:“你把白語送到葉繁身邊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了?”厲鄂握著杯子的手微頓了頓,“你也知道葉繁是不可能給你生孩子的,可我們厲家總需要一個繼承人,我讓白語提前跟她處好關系,這樣白語的孩子出生之后,她也能好好照顧他。你放心,葉繁不會知道白語的孩子是你的,等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會遠遠地打發(fā)她離開,不會讓她影響你們夫妻感情的。”
“這話說出來您自己信嗎?別說葉繁從小就聰慧,便是個榆木腦袋,在這種事情上也是格外敏感的。把白語的孩子丟給葉繁養(yǎng),還不告訴她真相,您把她當成什么了,也虧父親想的出來。”厲司琛的面容說不出的譏諷,“別說葉繁不會答應,便是她答應了,我也絕不同意,你擺布我就算了,想擺布葉繁門都沒有。我會保護她的,誰敢傷她我就跟誰拼命,不信你可以試試。”
“厲司琛,這是你對待你父親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你先把自己的態(tài)度擺正,我自然會擺正我的態(tài)度。”厲司琛絲毫不讓,“要是在這件事上我都要被你指手畫腳,那我就沒資格娶葉繁。”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擺布的小男孩了。
他愿意出現在葉繁面前,是因為他已經有能力保護她,否則當初他根本不會出現。
“你心疼你媳婦我能理解,但也不能讓我們厲家絕后。”
“我說過了,你要是怕厲家絕后,大可以再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我答應你一定會把他們養(yǎng)大成人。”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你自己不愿意生,卻來逼我,是什么道理。”厲司琛冷笑,“那個白語你最好馬上處理了,不然等到我動手,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白語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為了葉繁連她都要傷害不成?”
“她若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我自然不會動她,可她若敢起了什么歪心思,我不會心慈手軟。況且她和我算什么一起長大,不過是你養(yǎng)在身邊的罷了。”
厲鄂皺了皺眉,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期了。
他原本想著厲司琛性格冷淡,應該也不會喜歡上什么人,等年紀到了,就讓他和白語結婚生子,誰知道他竟然喜歡上了葉繁。
雖然打亂了他的計劃,但人一生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算是一大幸事,他并不想阻攔,可現在看來厲司琛要是娶了葉繁,他們厲家就注定要無后了,而他所求之事也就完不成了。
他不由皺了皺眉,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若是十幾年前,他大可以強迫厲司琛答應他的條件,可現在他已經今非昔比,他欣慰的同時又有了一絲絲的惱怒。
早知道就不該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他。
兩人不歡而散。
每次厲司琛回來,都不大開心。
他去后院的小祠堂給他的母親上了柱香,照片上的女人笑顏如花,長的很是漂亮,她離世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
他在蒲團上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