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遠方，“快到讓我覺得我才得到便又要失去。”

“你還有葉繁，還有湯圓。”祁睿道：“可是我呢，失去她我還有什么呢！”

厲司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跟你一樣難過，可這一天終究會到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即便他是厲家四少，即便他是厲司琛，他也沒辦法左右一個人的生死。

“厲司琛，我從小到大失去的東西太多了。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庭，得到又失去了愛情，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你和葉繁沒緣分。”厲司琛道：“人生這么漫長，你會碰到那個跟你有緣分的女孩的。”

“屁話。”祁睿又灌了口酒，“如果不是我一念之差，葉繁根本不會跟你在一起。”

“所以我才說你們沒緣分，不是你的，就算你曾經靠的再近也得不到。”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同樣的，我和葉繁也都相信你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我現在唯一的幸福就是照顧母親，可她也要離開我了。”祁睿閉了閉眼睛，“厲司琛，你比我幸福。”

“你也可以，像母親希望的那樣。”他道：“祁睿，雖然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可我答應過母親要照顧你，我不會食言。”

“我也是。”他側頭，“我會好好跟你相處的，當哥哥一樣。”

厲司琛回房間已經快十二點了，葉繁哄睡了湯圓，正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進來，她合上書本道：“你們沒事吧？”

厲司琛搖了搖頭：“我還好，祁睿……可能不太好。”

葉繁伸手抱了抱他道：“厲司琛，都會過去的。”

“我真的沒事，別擔心。”厲司琛揉揉她的腦袋，“這段時間你和湯圓多陪陪母親，我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們。”

“放心吧，我會的。”

祁睿回去之后怎么都睡不著，他很害怕，他害怕那種失去親人的感覺，盡管他做了這么久的心理準備，他還是不能接受。

更可怕的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容雪一點點失去生命，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當初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繁和厲司琛在一起，無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