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在這邊,少夫人喜歡哪些?”管家識趣的沒有多問。
對方不問,向暖滿肚子的解釋不知道從何說起。
經過一陣訓練折騰,她的肚子也確實餓了,于是簡單用完一頓夜宵再去洗澡。
回到安靜的臥室,薄南城正坐在床上翻閱財經書刊,柔和的床頭燈光投下他濃密睫毛的剪影,比白天少了幾分冷淡與疏離。
聽見動靜,他抬眸投來目光,幽深黑眸像價值連城的寶石。
向暖的心臟陡然猛跳了幾下,名為“心動”的感覺充斥在胸口。
隨即,她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活兩輩子,居然還是膚淺的顏狗!
打地鋪是不可能打地鋪的,向暖早已做好心理建設,所以沒怎么猶豫就鉆進了被窩。
好在他們蓋的是不同的被子,不然有夠尷尬。
“南城,晚安。”向暖說出這一句后,才感覺到有多曖昧,就像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似的。
薄南城并沒有像她一樣躺下,而是忽然道“以你現在的名氣,是該配備保鏢。”
向暖聽出來了,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親自“自討苦吃”。
老實說,她也覺得訓練防身術挺辛苦的,比拍戲還吃力,因為小時候營養沒跟上,身體素質也就這樣,所以每次訓練完了都腰酸背痛。
可是,她不想只指望保鏢。
上一世婚禮那天,不也跟了不少保鏢么?然而什么用也沒有,該來的危險,一樣也沒有躲過。
“我覺得自己學會更靠譜。”向暖悶聲悶氣的回答,“保鏢也不能時時刻刻近距離跟著。”
薄南城凜眉,掃向她在被子里巴掌大的小臉。
這么一看,爺爺說得沒錯,她確實瘦了不少。
“沒人敢動薄家少奶奶。”
男人擲地有聲,可向暖卻淡淡笑了一下,“是啊,可我終究不是。”
她轉過頭,對上薄南城清冷的視線。
“這個頭銜是有期限的,我也不想給薄先生造成困擾,所以您不用在意我的私事。”
萬一被他的白月光知道她在此期間濫用薄少夫人的權利,恐怕秋后算賬少不了。
聽她這樣說,薄南城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口口聲聲說需要“薄少奶奶”的身份,但到現在為止,也就初次出入劇組用過特權,之后撇得干干凈凈。
“我的困擾?”薄南城低沉了聲音。
向暖不解,這還需要明擺著說出來么?
“我的意思是,等一年后我們解除婚約,名正言順的薄少奶奶心里會好想一點。”
“你就這么想解除婚約?”
薄南城問的話讓她一愣。
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吧,聽起來卻像是她堅持取消一樣,她可不背這個鍋。
“難道薄先生不想?”
薄南城凜眉,還從沒有人敢反問他的。
“你的回答。”
向暖不明白他為什么揪著這個不放,不過說開了也好,于是索性大膽道“現在計較這些沒有意義,一年后你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也不會在意我這個過客了。”
薄南城面色略有古怪,“喜歡的人?”
“別告訴我薄先生心里沒有別人。”向暖半開玩笑般開口“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們的,等一年過后,各走各的陽關道。”
這一回,薄南城不再質問什么。
向暖觀察著他的神色,心底有片刻的失落。
他沒有否認,所以說,心里確實有其他人嗎?
“不要隨意揣測別人的心。”扔下最后一句,薄南城收起刊物,將燈光熄滅。
一夜無話,各自心有所思。
一大早,向暖就被李姐和公司的電話吵醒。
她起床后回撥了一個,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