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關掉水,狐疑的目光朝著身后看過去。
明明有一道危險的目光鎖定自己,可是她轉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難道會是她自己的錯覺嗎?
向暖心里毛毛的,不敢在這里待下去了,隨手抓了浴巾把自己給包裹住。
可是當她正掀開浴室的簾子,在外面有個高大的身影站著,這里明明是女性的浴室,怎么會——
簾子還沒有完全掀開,向暖就嚇得把簾子放下來,她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后,嘴巴就被他捂住了,所有的尖叫都吞到了肚子里面。
這下她終于看到了來人的臉。
向暖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薄南城身后勾住她脖子上的紅繩,紅繩上掛著他早上給向暖的戒指。
那張陰霾了一整天的俊臉,終于多了一絲柔和。
“你很寶貝它。”
向暖臉頰發燙,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被漁夫壓住動彈不得。
“這個這么貴,我怎么可能不寶貝它。”
向暖的反應也讓薄南城很滿意,此時向暖被他堵在墻那邊,雙手緊緊的拉著她的浴巾,生怕自己動作一大就落下來。
“你羞不羞,偷看女孩子洗澡!”向暖指責道。
提到這個薄南城臉色頃刻間冷下來“為什么不去我休息室。這里是公眾的浴室。”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公眾浴室。”就是因為這里是公眾浴室她才來這里的,她才不要去薄南城的休息室。
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怎么傳了。
“你知道還來,以后不準來這里。”薄南城劍眉倒豎,他臉上沒有笑容,像是從部隊走出來的嚴厲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一身汗怎么辦?”
“去我哪里。”
向暖一時無語,半晌后才反駁“我不要。”
“你要是不要,我就讓人把這里給拆了。”薄南城說道做到。
但是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霸道了,向暖本想控訴一下,但想著自己在這里也呆不長時間,便安靜不說話了。
她能做到的,就是不再說話。
“生我氣了嗎?”
向暖拉了拉毛巾,用眼角掃了眼薄南城“我有資格生你氣嗎?你濱城薄少誰敢惹,真不怕自己墳頭長草。”
“不氣了。”薄南城摸到她的手臂很涼,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很冷?”
話音剛落,向暖就打了個噴嚏。
薄南城這才放過她,親自帶她去更衣室,換上新的衣服。
兩人從浴室里出去的時候的時候,碰到了喬森的其他員工,見向暖幾乎躲在薄南城懷里,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薄南城冷冷地掃一眼,那兩人立馬垂下眼睛,眼珠子都不敢再動一下,僵硬如同木頭從他身邊經過。
“等我十分鐘,一起回去。”薄南城說道。
向暖指著排練室的方向“那我去拿東西。”
薄南城原本扣住她手腕的五指滑落,跟她十指交纏,把她拽到自己的辦公室。
薄南城鮮少有這么溫柔的一面,不少喬森的員工都看呆了,這是千年鐵樹開花了。
秘書拿著律師函,匆匆趕來,沒有看到薄南城,正要轉身去找人,沒想到就看到了他們二人攜手走來。
“薄少!這是沈家那邊寄過來的律師函。”
“什么律師函?”向暖結果來看。
里面的內容讓向暖手都抖了“他們想讓我們交出昊昊。”
現在昊昊的戶口還在沈家那里,如果沈家想要回去,他們沒有辦法拒絕。
再加上薄南城也不是昊昊的親生父親。
可是如果讓昊昊再次回去沈家,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磨難。
如今沈家不敢招惹歐陽敦,所以這份律師函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