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看到他,只是冷眼一掃,便沒有說什么。
“李叔開車。”
向遠松對車子沒有多大要求,坐的舒適就行,薄南城大長腿放下去,有些不夠放。
司機看了眼問道“姑爺是跟我們一起去嗎?”
“你先送我去公司,再送他去喬森。”薄南城進來之后,向暖都沒有看她一眼,從一邊拿過一份文件,又把防疲勞的眼鏡戴起來。
仿佛車上就她一個人一樣。
“生氣了?為什么?因為我的那句話?”
別說了。
向暖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翻閱文件的手頓了頓。
“我沒事。”
向暖這句的“我沒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容易藏情緒的人,臉特別容易沉。
之前薄南城和沈微雨報紙上的那些事情,她都能當沈微雨是個跳梁小丑。
剛才薄南城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小丑竟是她自己。
這就很難受了。
“真的沒事,為什么小臉拉的這么長,我再問問,這一股醋味,到底是誰家打翻的?”薄南城伸出手,將她的計劃書給倒了過來,“放反了。”
向暖眼神閃了閃,明明窘迫,但還是裝作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
“你現(xiàn)在不要跟我說話。”向暖繼續(xù)看著文件,看似很認真,其實身上每條神經(jīng)都在注意薄南城的一舉一動。
“沈微雨是客人,你是薄家女主人,你要是對客人這么說話,傳出去還不是你吃虧。”薄南城解釋道。
如果是一般人,薄南城從未解釋過自己的一舉一動,但是對于向暖,他已經(jīng)解釋過無數(shù)遍了,并且樂此不疲。
他就喜歡看向暖被自己一點點哄得高興。
“到底是誰把她招惹來的,還不是你,告訴你,她要是這么作下去,我受不了了,我就回我家。”向暖忍不住了,合上文件說道。
“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我。”薄南城挑眉。
“帶你干嘛?最大的麻煩就是你!”向暖甩開他的手,“都說了,讓你不要碰我。”
她還在氣頭上呢,誰來都不好使,司機李叔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薄南城,傳說中薄南城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殺伐果斷,雷厲風行,關于他的故事,在整個濱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見了他都要害怕三分。
可眼前這個這么平易近人又風趣的人,竟然就是傳聞中的薄少?
司機搖了搖頭,果然傳聞不可信。
到了向氏集團,向暖收拾東西準備要走,忽然胳膊被抓住,她向后看了眼“干什么?”
“就這么走了?”
“我還有東西忘記交代了嗎?”向暖重新檢查了下東西,東西一樣都沒少,“我忘了什么?”
她抬頭,下巴就被人扣住,隨后唇邊落下溫軟的觸感。
“少了這個。”薄南城勾唇。
向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嬌嗔地瞪了薄南城一樣,她自以為很兇。
“流氓。”
向暖下車的時候,裹挾著一身的怒火,關車門的聲音也比平時要打,薄南城的目光,到她走進向氏集團才收回。
“開車吧。”又是冷峻的聲音。
司機渾身一震,似乎適應不了他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
“薄,薄少,是去喬森嗎?”
“嗯。”
司機李叔不敢怠慢,趕緊開車,他一邊打方向盤,一邊通過倒后鏡偷窺薄南城。
這倒是又幾分傳聞中的樣子。
難道剛才那些溫柔,全是因為他家小姐?
“以后小姐去了什么地方,都要知會我。”
李叔下意識服從他的命令。
“知,知道了。”半晌后,李叔才反應過來,“可是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