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務之急,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從剛才洞玄道人和黃云道人的對話中,他卻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脈絡。
對于龍種,他也很眼饞,而且從洞玄道人的描述中,李陽也得出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這條龍鐘,恐怕還沒成年,要知道,成年的龍種,那最少也是天仙、地仙的層次,豈會被只度過兩災的張天師打傷。
一般帶有龍鳳血脈的生物,根本就沒有資格稱之為龍種、鳳種,只有那些血脈濃厚,能夠自成一族的天地神獸,才能有這種稱呼。
打個比方,怒晴雞若是不能涅槃成功,那他就沒有資格稱之為真正的鳳種,只有徹底涅槃,具備鳳凰特性,他才能稱之為鳳種,也只有這種神性血脈濃郁的天地神獸,身上才會具備龍元、鳳血這種天地神物。
以李陽如今的修為,雖然連度過第一災的陸地仙都比不過,只是讓他就如此放棄,那顯然是不可能。
這種天地神獸,罕見異常,更是關乎到他以后的潛力,無論如何,他也決定試試。
“轟隆隆滋滋滋”
就在李陽收回金蟾,凝神打坐,考慮對策的時候,龍王廟門前,突然一道雷霆炸響,雷鳴之聲大作。
正在后廂房打坐的洞玄道人聽到動靜,雙眼中閃過一道清光,飛身躍起,直奔龍王廟前殿而來。
這龍種之事,關乎到他們龍虎山是否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也關乎到現任張天師的壽元,他自然不敢疏忽大意。
“什么人!”
剛剛來到前殿,洞玄道人就感應到龍王廟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機。
“我道是哪里的道友,在此地修建一座如此氣派的龍王廟呢,原來是洞玄師弟,貧道石堅,有禮了!”
人未到,聲先到,伴隨著一個身穿黑白道袍,滿臉嚴肅的道人走入龍王廟,李陽立即雙眼一縮,小心的低下了頭,混入大殿的百姓當中。
“原來是茅山的石堅師兄,貧道稽首了!不知師兄來此,有何貴干?”
洞玄道人望著石堅,雙眼一瞇,很明顯,兩人是認識的。
茅山和龍虎山都是現今修行界的大派,他們兩個,一個是茅山的大師兄,一個是龍虎山的真傳弟子,要是不認識,那才奇怪。
“此話應該是我來問洞玄師弟吧,這兩廣之地,自古就是我茅山的山門所在,師弟不在你龍虎山清修,來我茅山派地界,如此大興土木,不知有何貴干?”
石堅說著,抬頭在龍王廟中四處打量了起來,待望到虛空中蔓延的香火之后,嘴角不由勾出一絲冷笑。
“師兄此話差異,自古以來,道門都是出自一家,我應本門天師之命,在這廣西邊境,立下一處小道場,我想妙華師叔,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洞玄道人說到這,語氣中充滿了篤定,這茅山派雖然底蘊不差,歸屬于道門三脈之一的上清門下,但和龍虎山相比,還是要差一些的。
畢竟相對于現任的張天師來說,茅山現在的掌舵人妙華道姑,在他面前只是晚輩,而且輩分低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論修為,兩者也是仙凡之別。
雖然妙華道姑距離渡三災也只差一步,但這一步,就是仙凡之間的界限。
“不好意思,我就是受妙華師叔的命令,前來查詢這營海附近天降異象的事情,還請洞玄師弟行個方便。”
對于洞玄道人語言中的那絲傲氣,石堅眼中閃過一絲不爽,語氣生硬的說道。
自他石堅出山行道,從來都是他用這種語氣和別人說話,身為茅山派如今的二號實權人物,何曾被別人壓過。
更何況是這個修為還差他一截的龍虎山洞玄道人,要是換成當代龍虎山的首席弟子,洞微道人說這話,他還能好想一些。
“石堅師兄真要如此,連張天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