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所有的欲念都好似被剝離,心靈一片透徹。
在這種心如明鏡的狀態下,法則交鋒所濺射的智慧火花,演化成一道道玄奧的道與理,冥冥中的大道長河,也頓生感應。
淡金色的大道長河之中,浪濤翻滾不喜,一頭通體赤金的六翅金蜈迎著風浪,逆流而上。
“嘶嘶嘶嗚嗚...”
六翅金蜈通體燃燒著猩紅色的業火,任憑風浪的沖刷,巍然不動,時而仰天嘶鳴,時而展動六翅,在猩紅色業火的渲染下,整條大道長河,都被侵染成了一種淡紅色。
一道以肉眼何見的黑紅色筋絡,從金蜈尾部脊梁,朝著頭頂蔓延,絲線初始還很暗淡,朦朧虛幻、若隱若現。
隨著李陽念頭交鋒所逸散的火花,一枚枚細小虛幻,或黑或紅的籇文,在虛空中誕生,在這種法則籇文的補充之下,絲線逐漸凝實。
逐漸演化成一道神秘的鏈條花紋,刻印在六翅金蜈的背脊之上。
天地六道,毀滅是本源法則之一,自物質誕生,就有了毀滅的概念,殺戮、色欲,則是應生靈誕生之后,應運而生的一種法則,不歸屬于本源法則之中,乃是人道法則之一。
修羅者、易怒好戰,非神、非鬼、非人,是世間毀滅、殺戮的聚集,這一道,既是由本源法則和人道法則,相互交感,所衍生的六道之一,雖從惡欲中而來,卻是善之道。
而李陽此時的狀態,則正符合修羅之道的意境,萬千惡欲之念,我自巍然不動,頗有一種佛祖鍛造丈六金身的意思。
念頭演化萬千,經由業火所演化的惡欲鍛造,而自身則保持這絕對的理智,在惡欲之中,參悟大道真理。
當然,他這卻是有著取巧的地方,和佛祖在地獄業火之中鍛造金身,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嘶嘶嘶...”
正在這時候,伴隨金蜈背后的法則刻印逐漸被完善,一聲好似道音般的嘶鳴響起,大道長河中的六翅金蜈,身形瞬間收縮,化作一道三頭六臂,身高丈六的修羅法相。
其背脊上的法則刻印也瞬間收縮,朝著他中心頭顱的眉心之處蔓延而去。
轉瞬間,隨著法則刻印隱沒,修羅法相中間的頭顱,面容逐漸有了變化,猙獰的臉孔逐漸收斂,化作一副怒目而視的金剛相,其眉心之間,一只由黑紅兩色籇文交織的眼珠中,滾滾的業火,熊熊燃燒著,好似明王忿怒之眼一般。
左右的兩個模糊不清的頭顱此時,也逐漸臨時,一個化作千嬌百媚的中性面孔,男相女相相互交織演化,另一個則化作暴虐嗔怒、殺意滔天的猙獰面孔。
......
這道法相凝實的一瞬間,李陽就有了感應,其演化萬千修羅的念頭之上,璀璨的清光逸散而出,沖滅了一眾修羅周身的殺意和欲念,一個個演義眾生丑態的面孔,也逐漸收斂。
李陽心中,一道明悟逐漸升起,對于天地六道的領悟,有了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天地六道,就是補全天道缺失的一種大道,乃是眾生,乃至是世界演化的一個過程,也是天地自我壯大的一種工具。
自修行至今,李陽還從未像這次這般,傾盡全力迎戰對手,他雖然掌握力量,可卻從沒有了解過力量。
從他領悟天地六道開始,直到凝結了修羅法相和惡鬼法相,但都只有其表,而無實質的對應大道,其實他早就找到了鑰匙,但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這就是他的缺陷。
他缺少刺激,缺少強敵,缺少壓力,也缺少對自身的了解,缺少對大道的領悟,這一切的一切,就導致了他空有底蘊,而無從領悟。
上次在血脈術士大道的引領之下,他進入了那個莫名的世界之中,其實就已經領悟了天地六道的種子,甚至修羅法相,已經衍生出了紅蓮業火,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