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初升,山澗晨露未盡。
甘田鎮后的山脈之中,一個矮胖憨厚的青年和一個濃眉青年,全身掛滿了大小物件,正穿梭在滿是荊棘叢林中,行動顯得尤為艱難。
“呼...呼...這被褥都被露水給打濕了,這可怎么辦啊!”
好不容易登上一處略顯寬闊的高地,望著身上盡數濕透的被褥,濃眉青年不由滿臉苦惱。
“阿...阿初,還愣著干嘛?快走啊...”
看到愣在原地的郁達初,毛海不由得一愣,出聲催促道。
“師兄你看,這被褥和床單全都濕透了,這讓祖師怎么用啊!”
郁達初拿起掛在胸前的床單,用手擰了擰,一股猶如清泉般的水漬,迅速溢出。
“你說說看,我們要是把這些東西給祖師送去,會不會惹得祖師不高興啊,我真沒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還想著借這次機會,好好向祖師賠罪呢。”
望著身前身后透著濕痕,顯得越發沉重的被褥和零碎生活用品,郁達初滿臉沮喪的低著頭,聲音滿是消極自責。
“師弟,我說你平時挺聰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候卻會犯傻呢?”
“你想想,我們祖師是何等人物,那是天宮下凡的謫仙,他難道真用得上這些,師傅讓我們來送物資,并不是祖師真的需要,而是一番心意,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看到自家師弟沮喪的樣子,毛海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也是啊...不對,師兄,你平時不是挺憨厚的嗎?這回怎么這么聰明了。”
聽到這話,郁達初也驚醒了過來,細想之下,還真是這么回事,這也不由讓他對往日略顯笨拙憨厚的師兄刮目相看。
“什么叫憨厚,我那時大愚若智,你懂個屁,我看你啊,就是太死心眼了,其實師傅已經責罰過你了,祖師他老人家,又豈會和你一個小輩斤斤計較,我看你就是越著急越會出錯。”
“師兄,你今天這番話,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
上下打量了毛海一番,郁達初眼神之中,透著驚奇,好似要重新認識自家師兄一樣。
“那...那是當然,我可是你師兄,平時不過是不想在你面前出風頭而已。”
看到自家實地的眼神,毛海略顯底氣不足,其實他如何說得出這番話,這一切不過是毛小方的吩咐罷了。
雖然毛小方處事公正,但并不意味著他不心疼自家徒弟。
自從那天責罰了郁達初一頓之后,這幾天郁達初每日心生不安的表現,也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也正是想借此機會,點醒自家小徒,以免他鉆牛角尖。
其實郁達初這幾天,也的確忐忑,想起他那天準備在李陽身上搜刮好處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
其實他本性并不壞,當時之所以會生出那種想法,一則,他以為李陽已經死了,畢竟倍李陽的時候,他就沒有察覺到呼吸和心跳,第二點,則是成仙的誘惑實在是太大,畢竟她從小修道,為人又機靈,自然不甘心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修為還沒有絲毫的進展。
這也正是聰明人的弊病,一般這種人,都喜歡耍一些小聰明,想著走捷徑,其實不只是他,李陽又如何不是如此。
越是這種人,若是心性不過關,越是容易踏上邪道,修行的道路,本就是艱難重重,難如登天,此等超脫之道,捷徑又豈是那么好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李陽這般大氣運,能夠厲劫不死,勇猛精進。
......
“你們兩個小子,在下面瞎轉悠什么,還不上來!”
李楊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苦修,就察覺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