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瞪出來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那就沒辦法了,讓我這個徒孫結賬。”
指了指直到現在,還一臉懵逼的郁達初,李陽故作輕松的朝著茶樓門口走去。
“阿貞,給你,你去忙吧!”
“師祖,等等我...”
這個時候,郁達初也反映了過來,幫李陽結過賬,抬腿就追了出去。
......
“臭小子,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剛剛從合興樓跑出來,郁達初迎面就撞上了雙手提著東西的毛海。
“師兄,你看到祖師了嗎?”
“你個臭小子,祖師不是在后山清修嗎?”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臂膀,毛還沒好氣的瞪了郁達初一眼。
“不是啊,祖師下山了,我剛剛還和他在合興樓喝茶呢。”
“我說你小子也沒發燒啊,怎么會白日做夢呢?你真的看到祖師了?”
摸了摸郁達初的額頭,貓還帶著一臉不確定的神色,問道。
“哎呀,都說了剛還和祖師喝茶了,你不信算了。”
甩開毛海的手,郁達初皺著眉頭,朝著伏羲堂的方向走去。
“真是太好了,祖師肯下山,一定是氣消了,等師傅回來,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的。”
望著郁達初的背影,毛海立即一臉喜色的追了上去。
......
“師弟,二十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道行居然精進至此!”
甘田鎮東方的一處山坳中,一座涼亭之內,兩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結束了一天的修行,口中吐出一口悠長的濁氣。
其中一個穿著灰色長衫,脖子上圍著一跳圍巾,雙目無神的中年人,對著旁邊穿著淡藍色長衫的毛小方開口說道。
“師兄過獎了!”
毛小方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的功力其實早已遇到了平靜,之所以這段時間精進飛快,完全就是李陽傳授的核心功法和培元丹的緣故。
經過半年的勤修苦練,這半年多的時間,毛小方的肉身得到了極大地改善,但從表面就可以看出,他以往蠟黃一片的面孔,此時也變得紅光滿面,給人一種氣血充盈、精神抖擻的感覺。
“哎,記得以前的時候,父親在世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來這觀天亭洗滌塵垢、靜修道心了。”
“沒想到,這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我也變成了個瞎子。”
“師兄不必傷感,你的雙眼,也許還有機會能夠治好也不一定...”
看到自家師兄滿臉神傷之色,毛小方愧疚的同時,心中也不由一動,開口安慰道。
自從他師父雷震,把雷罡師兄趕出了師門,就把伏羲堂掌門一脈,傳給了毛小方,這也讓毛小凡格外的愧疚。
在他看來,正是因為自己接管了本該屬于師兄的伏羲堂,這才導致師兄漂泊南洋二十多年,無家可歸,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師弟不必安慰我了,這雙眼乃是被南洋降頭術所傷,是沒辦法治的。”
“這南洋降頭術詭異多端,那些修為高深的巫師,手段更是毒辣異常,有的時候,只需要輕輕動下手指,就能讓敵人無端人頭落地,師兄也是一時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這才落到了如此下場。”
見自家師兄如此推崇南洋降頭術,毛小方身為茅山正宗,本能的想要反駁,在他看來,道家一脈博大精深,豈是那區區南洋降頭術能夠比擬的,只是看到師兄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他也不好再出言刺激他。
“師傅...師傅...師祖下山了!”
正在兩人心中各有心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