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兩大皇朝便舉行聲勢浩大的牧馬大會,而且地點就在魔域關外的西疆走廊
到時戰(zhàn)馬云集,騎兵如林,用“兵臨關下”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所以這應該是西蕃、百越皇朝的示威之舉,意在用絕對的兵勢,震懾毅親王這位新任西疆之主。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什么內在聯(lián)系,牧馬大會舉行的日期便是大離皇都三十萬大軍進駐魔域關的日子,同時也是宗門府設立的日子。
“嘿,牧馬大會、三十萬大軍、宗門府,到時場面怕是會有些亂啊?!?
一名商行掌柜坐在酒桌上笑著說了一聲,還不忘拍下桌子,看得出來心里很是期待。
“哈哈,怎么,孫掌柜怕亂可以不參加嘛……正好我們可以多吃些”旁邊以為八字胡的掌柜出聲笑道。
“我為何不參加?難不成便宜了你這個丁扒皮?”孫掌柜笑罵了八字胡丁掌柜一句。
丁掌柜被叫做丁扒皮,絲毫不在意,臉上甚至還陪著笑,顯然是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面前的這位孫掌柜。
面上善意的賠笑著,不過心里卻是五味具雜。
當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話一點也不假。
擱在幾年前,他們兩人的身份正好相反,他丁掌柜在西部商行界,絕對是大拿級的人物,眼前的孫掌柜卻是要遜色許多。
但現(xiàn)在,完全掉了個個兒,孫掌柜成為了西部商行界的扛把子人物,而他的身家則是一落千丈。
短短幾年間之所以會這樣,并不是他能力不足,手腕不高,而是因為當初他站錯了隊。
當時河朔城云氏家道中落,在云尚云老爺子大壽之日,債主登門,云老爺子被逼的當場要將祖宅抵債。
在那一場特殊的壽宴中,他起了貪婪之心,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給河朔云氏留面子。
與其相反的是,眼前的孫掌柜則是在壽宴上做出了讓步,并沒有逼迫云老爺子,反而免去了云氏的債務。
正當丁掌柜暗自竊喜沒有人在跟自己爭搶云氏祖宅時,河朔城九姑娘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端王府小王爺置之死地而后生,在龍門擂上強勢翻盤的消息。
云老爺子雖然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甚至還主動還清了他所有債務,但他知道,多年的情分已經(jīng)沒了。
而憑著丈夫衣錦還鄉(xiāng)的云九,也不愧“河朔九姑娘”之名,輕飄飄一句話,便讓他這個商人險些沒有立足之地。
幾年間,家產(chǎn)縮水了一半多。
在這期間,有不少親友勸說過,讓他投到柏嶺葉家門下,靠著葉家這棵大樹重新起家。
但是被他拒絕了,云九只是簡單敲打一下,雖然從家產(chǎn)上講已經(jīng)傷筋動骨,但是并沒有趕盡殺絕。
可是柏嶺葉家呢?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他要是真的投奔過去,絕對會被吃的骨頭都剩不下,最好的解決便是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甚至可能更差,直接粉身碎骨。
這時,又有數(shù)名大富商圍了過來,聚集在孫掌柜身邊。
“孫掌柜,你前段時間去拜訪毅王府,可知道王爺有什么打算?”一名掌柜低聲問道。
孫掌柜苦笑一聲,道:“什么打算?你以為我有那么大面子?王爺?shù)故钦娴木鸵姷搅耍簿褪请S便聊聊天,我可沒膽子瞎問。”
之前問話的掌柜干笑一聲,知道自己問得問題很白癡。
不過孫掌柜卻是接著感嘆了一聲,道:“說實話,在王爺面前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王爺身上的威勢太重了,壓得我說話都不利索了,搞不好王爺還以為我是個天生結巴?!?
“不過王爺?shù)乃募静璁斦媸菢O品,可惜產(chǎn)量很少,不然單憑這個四季茶,便能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富甲一方……”言語間,孫掌柜語氣有些隱隱自得,多少有點顯擺的意思。
不過周圍人都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