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八卦方面,人們的看法不會以姜異的意志為轉移,越勁爆越容易被八卦,然后,傳來傳去就跟真的一樣了。
比如,丁任就從沒有質疑過這傳言,甚至作為一個下屬,還起了想要推波助瀾的意思:
“秦掌柜,這地段開茶樓有點浪費了,不如改成酒樓。”
“啊……哦……開酒樓?”
秦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秦掌柜就是指自己,一時間有些手足失措。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位大太監說這話的時候笑瞇瞇的,語氣非常和氣。
“對頭,開酒樓好。”劉廣秋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秦氏做了這么多生意,雖然基本都是路邊小茶攤,但是已經習慣于察言觀色,乃至琢磨人心,這時小心開口道:
“開個酒樓我怕是周顧不過來,不如丁統領和劉叔投些份子錢?我只占個小頭能養家就行。”
其話音剛落,劉廣秋頭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現在手中的財富扔都扔不出去呢,哪有心思再去開家酒樓。
丁任明白秦氏的顧忌,顯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并沒有解釋,只是暗道:怪不得能讓自家王爺看上,至少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
搖頭笑道:“秦掌柜這是想讓咱家在王爺面前吃掛落啊,咱家可不敢在王爺眼皮子底下做生意。”
秦氏暗中觀察了一下,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假話,心里便活絡起來,酒樓似乎真的比這茶樓有前途……
丁任已經走了,其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開酒樓的事。
“嘿……秦掌柜的,回神了……”
直到劉廣秋上前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
“要我說,趕緊把這茶樓關了,開個酒樓,那銀子還不賺得嘩嘩的。”劉廣秋此時心情大好。
“你若是手頭不寬裕,老叔可以先借給你點。”一副土財主不差錢的樣子。
秦氏真的心動了,問道:“劉叔,在這開酒樓真行?”
“行,怎么不行!光憑這地段,生意便不會差,最重要的是緊挨著崆峒驛館,沒人趕來搗亂。”
心結解開后劉廣秋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在旁邊幫著給出主意。
秦氏確實心動了,但總感覺單憑自己有點勢單力薄,便拉攏道:“劉叔,要不咱們一起合開?”
劉廣秋連連擺手,他可是時刻記著剛才丁任的話,守住自己的土地和鋪子收租就行了。
秦氏知道這事勉強不來便不再繼續,而是好奇道:“劉叔心結打開了?”
劉廣秋嘿嘿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多說,打定主意這次嘴巴一定要嚴。
剛才丁任可是透露了,關于他的這些土地和商鋪,是毅王爺欽點的,沒人敢打主意。
而且自己進獻的那塊石頭,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毅王爺記著這情呢。
劉廣秋哼著小曲兒喜滋滋地走了,至于秦氏,則是靜靜坐在二樓的單間里想著開酒樓的事。
期間,其丈夫上來好幾次,但都沒有進去找她,只是站在樓梯口默默注視一會兒,黝黑的臉膛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復雜的眼神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對此,秦氏一所無所,滿腦子都是開酒樓的事。
話歸正傳,對于這段時間毅王府一系一眾悍將齊聚崆峒山下的事,不少勢力都暗中密切關注著。
尤其這數百員將官的去向,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如今毅王府邊疆穩固,一點戰事都沒有,除了極少量的警戒力量,兵力基本全部都撤回了大本營。
對所有勢力來說,這都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
之前毅王府上百萬大軍被邊疆戰事牽制住,根本無心他顧,但現在,上百萬大軍已經解套了。
任何一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