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心里卻是暗道僥幸:幸虧不是在當(dāng)值的時候過來喝酒,不然傳到叔叔耳中,還不被扒層皮。
他在這里不慌不忙,卻是有幾人匆匆忙忙站起來,放下一錠銀子,也顧不上找零就下了樓。
這幾人都是崆峒驛館中的侍衛(wèi),剛剛輪完班過來喝酒解乏,不過再見到姜異后卻是有些莫名心虛,不敢再逗留。
安舉才和其他幾名毅王府的管事卻是沒動,尤其那幾位管事,心中暗自興奮,琢磨著是不是找機(jī)會去自家王爺面前露個臉。
不過當(dāng)雅間中傳出老板娘秦氏的嬌笑聲時,幾人都是趕緊低下頭,有些非禮勿聽的意思。汄
安舉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家王爺這愛好……心中暗自琢磨著是不是要清下場,畢竟這光天化日的要是傳出去有損自家王爺?shù)拿暡皇恰?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家王爺一看就是微服出來尋開心的,真要是清了場怕是會惹怒自家王爺。但是幾人卻是想差了,姜異與這秦氏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又怎會真的在這里打情罵俏。
只不過本性難移,見這秦氏的嬌俏模樣,忍不住花花了幾句玩笑。進(jìn)了包間的秦氏也稍微放開了些,被逗得笑了幾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安舉才皺了皺眉頭,心想是哪個不開眼的過來攪和自家王爺好事,其他幾名王府管事也是都皺眉看向了樓梯口。
待看清來人后,安舉才幾人都是沒有出面阻。
來人是年長的長須男子,是這座酒樓的掌柜,想來是有什么急事找東家秦氏。汄
“東家……東家,不好了!”掌柜氣喘吁吁的吆喝著,帶看見秦氏從包廂出來后,便急急忙忙迎上前去。
“李掌柜,這么驚慌地出了什么事?”
應(yīng)該是怕擾了姜異的清凈,秦氏疾步迎了上去,就想帶著李掌柜下樓。
但李掌柜是真的有急事,哪里敢等,直接開口道:“東家,剛才我去‘四大恒’辦事,碰見他們大掌柜,跟我們催要借款呢。”
“什么借款?一月前不是已經(jīng)還了么?”秦氏疑惑道。
她當(dāng)初開這酒樓,本錢全部都是拆借來的,不過其生意開張后非常好,一月前期特地囑咐自己丈夫先去把四大恒的借款還了,怎的又來催要?
李掌柜急得滿頭大汗,跺腳道:“他們說大東家根本就沒去還錢,只是去打了聲招呼說是延后一個月還?!边@大東家便是秦氏的丈夫。汄
秦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道:“銀子我都給他了,不可能沒還?!?
“東家,咱們都蒙在鼓里呢,我回來時可是聽說大東家卷款私逃了,還……還把隔壁的一個寡婦一起拐跑了!”
“不可能!”秦氏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自己丈夫怎么可能會卷款私逃,到哪里能有現(xiàn)在的日子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