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幽靈龍啊。”
阿爾芒頭也不抬,他翻看著手上密密麻麻的資料。
宋羽看了一眼,全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新聞。
有時候他在想,《新世代》到底是媒體,還是情報機構。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師弟,你想先聽哪個?”
在離開化野菱理辦公室后,宋羽就來到了植物科《新世代》主編室。
出乎他意料的是聽到幽靈龍的阿爾芒沒有半點驚慌,似乎早已經有預想。
“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你師兄我確定得罪過他們。”
“應該不是得罪過這樣簡單吧?”
宋羽搖了搖頭,他再怎么蠢,也明白一件神代禮裝的價值,毫不夸張說,已經超過了菩提葉。
菩提葉僅僅是單純的咒體,用處有限,但神代禮裝能作為一個魔術名門的終極手段,甚至作為魔術刻印傳承。
最初的魔術刻印,正是利用某種手段將特殊的咒體或魔術禮裝移植到魔術師的體內。
但由于太過危險和排斥,在現代已經被拋棄。
除了世代相傳的魔術刻印外,更多的魔術師會采取分株的手段,也就是從他人處移植。
雖然母株會受到一定的損傷,但只需要調律師一年時間的調整就能恢復。
更重要的是接受分株的魔術師將自愿成為分家,從性價比而言,魔術名門是愿意成為本家的。
“一般一般。”阿爾芒還笑得出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師弟你現在和我是同一陣線。”阿爾芒聳聳肩,“你殺了他們的死士,意味著你和他們將會不死不休。”
“……這是好消息嗎?”宋羽完全不能理解阿爾芒的腦回路。
“當然是好消息。”阿爾芒說,“這幾年在時鐘塔沒有個戰友,真是寂寞得很吶。”
“幾年?”宋羽在沙發上落座,拿起茶杯,“看來師兄你的故事很多,雖然沒有酒,但我也想聽聽。畢竟你說的我現在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師弟的心理素質真是不錯。稍微了解幽靈龍的魔術師,都不愿意招惹。”
“債多不壓身。就看是民主派的君主先殺了我,還是幽靈龍的死士解決我,亦或者……我殺了他們!”
最后一句話落下,辦公室里彌漫著凜冽殺機。
“到底誰殺了誰,我也很期待。”
阿爾芒伸出手從辦公桌抽屜里取出一瓶紅酒,“產自羅曼尼·康帝酒園,1997年紅酒,多次被譽為世界第一的葡萄酒。聽故事怎么能沒有酒呢?”
“?”宋羽幽幽說道,“師兄,你的貧窮人設崩塌了。”
“有句華夏古話怎么說,斷頭飯,吃好喝好,好上路。”阿爾芒舉起酒杯,“為我們奔赴地獄干杯!”
遺憾的是宋羽沒有配合。
他飲下紅酒,味道殘存片刻,又很快消失,他不會品酒,再好的紅酒在他看來不過是飲料。
“我可不想奔赴地獄。”
“比喻啦,比喻啦。”阿爾芒收回酒杯,喝了一口,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這也是師弟過來,我才這么奢侈一把。說起來這應該是五年來,我最高興的一次。”
宋羽放下酒杯,看著他。
阿爾芒露出回憶的神色。
窗外陽光燦爛,難得的好天氣,萬里無云的藍天下,一群烏鴉飛過。
“這是個很老套的故事吧。在很小的時候,我被幽靈龍組織的人帶來,經過數年的訓練,我逃了回來。”
“只是逃走就能被s級懸賞?”
“說出來你不信,我是唯一一個活著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的。”
阿爾芒得意地抬起下巴,“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迫切想知道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