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的若兮被白嬌反常的舉止給嚇懵了。
首先白嬌頹然地癱坐在地,那表情就像是丟失了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可她不去尋那東西,只是抬頭望著天,慘白臉上因長時間傷心的哭泣泛起微微的淡紅。
她生無可戀地坐在那里,仰著頭喃喃自語。
直到后來,若兮才發現白嬌所說的話是對她講的。
只是,令若兮百思不得其解地是白嬌為何要叫她朝樂?
“朝樂,我只剩下你了。”
“朝樂,生哥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若兮的目光這才猛地掃向四周,卻沒有看到扈生的身影。
她昏迷后發生了什么事,扈生竟不見了,怪不得白嬌會這么難過。
若兮突然無比同情白嬌,可是她仍被蜘蛛絲纏住,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只能感受這壓抑的氛圍,情緒也不由低落起來。
她無意識地哀嘆一聲,這樣的局面任誰都不愿見到,不過還好,她還活著。
“朝樂,你說生哥投胎后是男是女,生在何處?”
“朝樂,生哥他要忘了我了!”
“朝樂……”
若兮只聽白嬌左一個朝樂右一個朝樂訴說了半個時辰之久,吵得她好生頭疼,悲咽的哭聲也擾得她好生心煩。
若兮用力掙脫蜘蛛絲,身子向前傾去,口中嗚嗚地發出響聲,她不要再呆在這里了。
這才驚動了哭到忘我的白嬌。
白嬌一回頭,“咚!”地一聲跪在若兮面前。
若兮止了動作,看傻子似的看向對著她叩首的白嬌。
這又是什么操作?跪完了會不會換個法子殺了她啊!
若兮看著身上的蜘蛛絲正在慢慢地松開,卻不由害怕起來。
她的身子恐慌地向后扎去,脖子伸的老遠,就怕被白嬌手中纏繞的蜘蛛絲給弄斷了脖子。
該不會,扈生是被她害死的吧。她真的不知道,這也不怪她啊,真的不關她的事啊!
若兮唇上的蜘蛛絲被撕開,她還沒來得及扯開嗓子大喊饒命。
白嬌張開雙手抱住了她,若兮渾身一哆嗦,白嬌抱得更緊了。
她眸中帶淚,嘴角微揚,不知是苦笑還是高興,“朝樂,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等等,她不叫朝樂啊!
若兮雙手死命推開白嬌,“你是不是有病,我叫若兮!”
怎么不到一夜的工夫,白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受了刺激也不能認錯人啊!
白嬌一愣后,掩著面又哭起來,悲傷的淚水滴滴落在濕透的衣袖之上。
她還以為朝樂會因此蘇醒,結果只是簡單地藏了進去嗎?
若兮抽了抽嘴角。
這女人怎么又開始哭了,前兩日的白嬌可是如同身上似火的紅衣,無論行為舉止、談吐氣質都是張揚的不像話。
怎么從她醒來后,就變成了這樣。
白嬌整理了下情緒,強忍悲痛,抬眸沖著若兮微笑道“朝樂,你記不記得我,能不能醒來,都沒有關系,只要你活著就好。”
若兮“……”
不行!她再也不能和這個突然瘋掉的女人待在一起了,要是被她傳染了可怎么辦。
若兮埋頭不理白嬌,提起長裙就朝著洞口跑去。
“孽畜,你讓為師好找啊!”
臭和尚!
若兮止步驚懼不已,下意識地向后退去。
一片紅紗出現在她的眼前,白嬌將她護在了身后。
“朝樂,不要怕!我來保護你!”
若兮僵了一下,雖說白嬌突然的舉動讓她納悶不已,但她的鼻子竟無端地酸了起來。
彌生大師漸漸地向洞內行去,聲音早早地傳入若兮耳中,“孽畜,你果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