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要拿劍指著花十娘,她這么著急找我們,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若兮打算拿下莫懷安手中凌厲非常的劍,莫懷安已經妥協地收回劍,同時將她拉到自己身側。
“蠢貨,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怎么會知道我們今夜出宮?”
語氣間頗有些無奈。
也對,若兮努力掙脫束縛的手一頓,抬眸疑惑地看向一身黑衣,充滿神秘感的花十娘。
面紗下的一雙眸子緊盯著若兮,看不清任何情緒波動,“是我求皇上讓你們前往青州的!”
什么?!
若兮面對花十娘平靜如水的語氣,內心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句話,他們去不去青州和花十娘有什么關系?
莫懷安卻是極為冷靜,勾唇一笑,仔細推敲道:“這么說,你讓我們幫忙的地點在青州?”
“還是莫五公子……”
莫懷安雙手抱胸,斜眼示意若兮不要過去,冷笑道:“不知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還要勞煩嫻妃娘娘將我二人騙出宮,為你做事?”
花十娘微啟的朱唇隨之輕抿,忽略莫懷安的譏諷,換上笑意道:“莫五公子說笑了,怎么可能是騙呢。我只不過也是在幫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想逃離這深宮,長相廝守嗎?”
若兮聞聲連忙擺手,“不是的,花十娘你可不要亂說,我們可都是皇上的人?!?
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她身為皇后是不可以跟其他人長相廝守的,背上罵名也就算了,到時候肯定還會連累很多人。
她必須得老老實實地待在皇宮,等殺了裴辰煜后,再想辦法逃走。再說,她要長相廝守的人只有師父。
莫懷安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飄忽不定的眼神因若兮的否定而變得失落。他聳了聳肩故作輕松,恢復了一臉的平靜。
“受了委屈找皇上便好”,整個孜國的百姓都知道宮中最受寵的就是嫻妃娘娘,“你如此大費周章地將我們騙出宮有何目的?”
若兮再也同意不過莫懷安的說法,不停地搗頭道:“對啊,我們兩個就算加起來也比不上皇上的?!?
花十娘的眼神突然變得哀傷,一身的黑衣無風自動,黑紗輕揚,“有些事自然是不能與皇上說的。”
初晴被殺時她雖然不在,由此錯過了擒拿兇手的最好時機。但是,六年前初晴與裴辰煜在一起的幾乎每一日里她都陪在初晴的身側。親眼看著他們邂逅、相愛、相守,她真心為初晴感到幸福,如果初晴還活著的話,想必是不忍心看著裴辰煜傷心難過,她又怎么能把真相說出來。
深巷處,一時間飛沙走石,一層層碎小的石子隨地卷起,環繞在花十娘的周圍。
莫懷安以最快的速度將若兮護在身后,劍身執在胸前,一雙狐貍眸在狂烈的風中細瞇,如同一位絕塵傲世的狐妖。
眉間卻擰成了一個結,“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花十娘并不回答,憂傷的眼看向天際無星的夜。
“我若說我與你身后護著的……是同類,你可相信?”
花十娘說出這句話,都覺得有點兒荒唐。
在這太平盛世下,誰會相信這世間有妖,而她根本就探測不出來付語心是何妖,身份藏的如此隱蔽,想必一個凡人也沒有發現吧。
“你說什……”
莫懷安猛地打斷若兮的話,任由驚慌的她緊攥自己的衣袖。
他再一次打量起花十娘,旁敲側擊道:“你說你與語心是同類,那你是什么?”
這個花十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若兮這幾日種種的表現最多只能讓他人誤以為付語心的性格有所變化,絕對不可能發現她是不會死的傀儡!
花十娘聞聲,下意識地自嘲地一笑,看來她好像是賭錯了。
“莫五公子沒必要與我在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