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你就知道了。”
“可是……”
若兮突然看到路過他們的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還都掩著鼻。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雖然已經干透了卻渾身黏糊糊的衣裙。
“話說,我們得先換件衣服吧?”
莫懷安跟著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那味道簡直是臭不可聞!
“娘子說得對”,莫懷安會心一笑,但是突然又恢復一臉的正經,“看病重要,耽誤不得。”
若兮見莫懷安如此著急,蹙眉道“你生病了?”
她摸向莫懷安的額頭,又撇嘴道“你們還不如我,怎么落個水就受了風寒,虧你還說自己很厲害呢。”
莫懷安拉住若兮的手,忍不住笑出聲來,將這認為是若兮對他的關心。
“娘子說得對,不過我沒有感染風寒,是你去看病。”
“我怎么了?”
“進去就知道了。”
若兮搖頭,“不對,我又不會生病為什么要去醫館?”
莫懷安無法招架若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他只有一邊笑著一邊拉著若兮往眼前的濟世堂走。
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皆被一位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子瞧在了眼里,并且精準無誤地聽到了莫懷安三個字。
此時她正坐在濟世堂正對面,好時客棧的二樓客房內。
窗口大開,夜風襲來。
她脖間的銅圈倒影出微亮的月色,所穿的衣裳前裾略短,左右細窄的錦袖上繡有對稱的豎條花紋。全黑的下裙僅到膝蓋處,而腳踝處系有伴隨著夜風微微作響的鈴鐺。
該女子朱唇一揚,棕灰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即使到了夜間,濟世堂還未關門,堂內也將近有十多位病人。莫懷安名下的藥堂都會定下一個規矩,若是到了酉時三刻,還有病人進堂問診。
藥堂必須要看完所有的病人,方可閉門休息。
濟世堂的老板杜文成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也算是商業的佼佼者。
面含微笑,溫柔可親,骨子里透露出溫文爾雅。
當他看到進門的人是莫懷安后,正要行禮,莫懷安長袖一甩,正色道“哪位是大夫,快來給我娘子看看病!”
杜文成便懂了莫懷安的意思,當即緘默不語,眼神示意堂中醫術最好的崔大夫,跟著過去。
眾人聞聲以為是哪家的紈绔子弟,一抬頭模樣倒是十分俊俏,衣著打扮還算是富貴人家,只是這味道……
不少人已掩鼻,投以嫌棄的眼神。
崔大夫恭敬地將二人領進內堂,“二位里面請。”
若兮感受到一只手扶向她的腰,見堂中有很多病人在,不好動手,只好狠狠地瞪了眼得意的莫懷安。
崔大夫望了望莫懷安的手,“這位夫人可是懷孕了?”
莫懷安“……”
若兮“……”
若兮猛地推開莫懷安,站直身子,擺手,冷冷道“沒有!”
莫懷安干咳一聲,掩去事發突然的尷尬,“沒想到,崔大夫也有眼拙的一日。”
崔大夫一聽,額上時常緊蹙的三道溝壑展露無疑,認真打量起被說成有病的若兮。
若兮渾身被盯得不舒服,憤憤地看向莫懷安。
這個莫懷安到底要干嘛?
崔大夫一直以來以望聞問切中的“望”獨占濟世堂的鰲頭,一度被青州的百姓奉為醫圣,卻沒想到在若兮的面前栽了跟頭。
“夫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不像得病的樣子,可否讓老夫診個脈看看病灶何在?”
一聽診脈,若兮再也淡定不了,她連忙跳起,拔腿就跑。
莫懷安趕緊將她按住,投去安慰的眼神,隨后在崔大夫的疑惑之下,單膝跪地,輕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