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在場的所有人無疑拍手叫好。可當杜文成接連二三地彈了好幾首曲子后,很多人便都坐不住了。
“爾邏公主人呢?”
“怎么還不出來?”
“該不會是在騙咱們的吧?”
一人瞟了眼滿桌子免費的山珍海味,搖了搖頭,“不至于吧!”
說罷,扯去一只雞腿又吃了起來。
“要我說啊,大家還得再等等,身份這么尊貴的人,肯定得壓軸!”
“可這也太慢了!”
“……”
“……”
二樓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身著勝雪的白衣,長發未束隨意地放置,惹人注目的雙眼就像水滴一樣澄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他的胸前是一把看不出年代的古琴。
杜文成聽著樓下七嘴八舌,表示不耐煩的人群,皺起了眉頭。
要說這也是時候了,但是莫依朵娜為什么還沒有出現,難道莫五公子并不同意他們這么做?
但是他們不這么做的話,那些希望莫依朵娜死的人可能就不會在青州出現了,那么莫依朵娜的處境就會更加危險。
大約兩個時辰前,他不光恢復了意識,一身的傷也全沒有了,渾身上下的肌膚光潔如初。要不是他忘不了被成百上千只蟲子撕咬的刺痛感,要不是他看見莫依朵娜喜極而泣的哭聲,他很難想象自己怎么會完完全全的好起來。
莫依朵娜將這一切功勞都歸結給了能夠治療病人的小朵。
再到大約半個時辰后,莫懷安安排在群芳閣的眼線找到了他們。
他們這才知道對方的心思有多縝密、謹慎,所以,今夜他才會和莫依朵娜擅作主張演了這場戲,意圖讓兇手主動找上門來。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這就有請公主為大家獻上一舞,請大家歡迎!”
思忖之間,杜文成的思緒被打斷,一抬眼就見在眾人的呼喊聲、拍手聲中,緩緩走出一位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
短衣,短裙,奔放的衣著打扮卻顯露出俏皮、可愛的姿態,尤其是莫依朵娜每走動一步就會扯動腳踝處的鈴鐺,細碎的聲音、淡粉色的衣裙、姣好的面容、齊眉的劉海,含笑的嘴角都在向世人展示著她的美好。
莫依朵娜在眾人的簇擁下漫步走上二樓,站在了呆愣住的杜文成身側。
莫依朵娜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后靠近杜文成用胳膊戳了戳呆若木雞的他,咬著牙縫道:“喂!開始啊!”
杜文成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按照原定計劃低眉彈起琴來,雙耳不經意間已經燙紅了。
一男一女,一曲一舞,琴聲悠揚婉轉,舞姿張揚活潑,還有叮當作響的鈴聲,二人皆是眼角含笑,嘴角的笑意更是滿的就要溢出來了。
一白一粉,色彩的互相輝映,更是添加了幾分別樣唯美的氣氛。
好時客棧中觀賞舞曲的人群聽的是如醉如癡,看的是心神蕩漾。
然而,在這般如此美好的場景中,某個角落里透露出壓抑、緊張的氣氛。
早已喬扮成小二的莫懷安與若兮,眼神四處流轉,佯裝隨意走動,試圖找出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殺手。
莫懷安此時無比慶幸,他讓杜文成在群芳閣留了一手。
他還記得那日,把那幾個爾邏人扒光了扔在了群芳閣門口時,就聽到紅媽提到與此同時有幾個爾邏裝扮的人入住了群芳閣。
果不其然,這些人與刺殺莫依朵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一直密切關注那幾個爾邏行蹤的眼線,今日便傳來了消息——
那些人在看到他和若兮在月湖附近演的戲之后,毫不猶豫地撤離了那里,仿佛認定他們就是假的!
所以,他和杜文成的想法不謀而合,那些人之所以會不假思索地離開月湖,不決定刺殺若兮,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