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戰神跳下去了!”
“快,來人!”
孟婆看著閻羅王來回踱步的著急模樣,不由也跟著心急如焚,再怎么說那姑娘是來找她而落入忘川河中的,而羲玨上神又是為了那女子跳下去的。
可閻羅王聒噪的話實在是令人煩躁不安。
“閻羅王,你這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戰神跳入了忘川河中嗎?”
閻羅王斜眼看了她一眼,“我還得上報天帝!出了這么大的事,上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擔當不了?!?
孟婆嘆了口氣,“你這樣……”
閻羅王打斷她,“我怎么了?我告訴你,要是戰神出事,你也脫不了干系!好好的那姑娘為什么來找你,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三界最強的戰神又怎會有事?”
孟婆回頭,看到身軀凜凜,高七尺有余的男子一手端在胸前,走了過來。
“見過秦廣王!”
秦廣王偏過頭溫柔地一笑,掃了一眼不愿搭理他的閻羅王,便又轉了回去。
近幾日,莫懷安的心臟承受了太多事,他甚至都不敢朝著忘川河看去,怕場面太過驚心,一時承受不住明明不屬于他的,卻又難受到揪心的情感。
反正,如孟婆所言,那女人又不會死,三界戰斗力最強的戰神更不會死。
于是,他借著打量眼前的秦廣王,舒緩渾身的不適。
這就是陰曹地府一殿的殿主秦廣王么?
穿著綠紋紫袍,白玉腰帶,腳穿著白鹿皮靴,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鳳眼微瞇,雖是威風凜凜,但他總覺得這張臉長得太過秀氣,煞是惑人。
閻羅王瞅了秦廣王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可是離這忘川河最近的殿主,可到了現在才來,現下出了這么大的事,要是天帝怪罪下來,你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秦廣王憂心忡忡地看著滿是怨魂的忘川河,卻悠悠地道:“本殿主向來沒你跑的快,凡事都要湊個熱鬧!”
閻羅王氣的手抖,“你!”
秦廣王觀察著河中的形勢,有心去幫羲玨上神,但顧及這忘川河又不似普通的河,只能站在河邊干等。
簡言之,忘川河中最為恐怖的怨靈是以掉進河中人數決定怨魂數量、質量的,河中的怨魂不像是其他的鬼,生怕靠近了修為極高的羲玨上神會被嚇得灰飛煙滅,而生生世世只能困在河中,死不了更重生不了的它們,為了得到戰神的力量,數量定會倍增,陰氣、怨氣定會比之前強上數百倍。
即使它們出不去,也一定要將修為甚高的神留在河中,與它們作伴。
他若是下去了,怨靈的數量怕是會更多,甚至可能驚擾到三界。
于是,他回頭看了眼閻羅王,“所以,你執意要將此事上報天帝了?”
閻羅王昂頭,表現出不可一世,“那是!與其我們瞞著,倒不如盡快將此事上報天帝,免得天帝怪罪下來……”
簡直是對牛彈琴,秦廣王故意打斷他的話,轉身問孟婆:“孟婆,此事因你而起,你有何看法?”
“此事小仙不敢做主”,孟婆不由想到那位身世成謎的姑娘,繼續道,“但小仙認為羲玨上神也不愿我們將此事鬧大?!?
閻羅王氣急,“放肆!你居然敢隨意揣測上神的心思!”
秦廣王倒是笑著問道:“那你認為我們眼下該做些什么呢?”
孟婆看著此時陰氣極重的忘川河,沉吟道:“小仙認為,我們此刻除了等,別無他法!”
“好,那我們就等!”
“等?等什么等!你們瘋了嗎?你們……這是要棄上神于不顧??!”
閻羅王作勢要走,不上報天帝也就算了,居然都不想辦法如何救上神,與其在這里與他們鬼扯,他還不如盡快前往天庭,面見天帝來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