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

嫦娥仙子拉住跟在羲玨上神身后的女子。

羲玨上神這才想起禮節的重要性，拱手，“多謝嫦娥仙子幫忙，在下感激不盡！”

嫦娥仙子擺擺手，“客氣什么，要不告訴我，剛才你們說了什么？我都聽了這么多的秘密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了。”

“無可奉告！”

嫦娥仙子生氣，“那便不能走！”

“仙子還真是有趣，方才一個勁地不讓我留，這會兒倒不讓我走了。”

嫦娥仙子理直氣壯地道：“方才是因為你！這會兒是因為她！”

羲玨上神，“……”

嫦娥仙子轉頭又對女子語重心長地道：“姑娘，你難道忘了嗎？你只要出了月宮，就會變回去！我跟你講，天界可是除了我月宮，哪里都是白天！”

“啊！那我不要出去了！我不想變回去！”

羲玨上神清冷的聲音響起，“回！哪里沒有夜晚！”

還非得在她的月宮中。

嫦娥仙子攔住要說話的女子，氣勢洶洶地走到羲玨上神面前，索性丟了酒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戰神居然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剛開始是誰求著本君賴著不走的，現在倒好，事情說清楚了，就用不著了是吧？本君告訴你！老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要走，你走！她留下！”

羲玨上神明顯被嫦娥仙子潑婦似的架勢嚇到了，他愣了一下，隨后干咳了一聲，問道：“那嫦娥仙子執意要留下我的人，有何居心？”

他看了眼同樣看著他的女子，繼續道：“她現在可是說不出來，你想要聽的東西。”

莫懷安知道羲玨上神指的是什么，女子說出的，特意被消去的兩個字是——“恩人”，也就是那只與天帝結怨的離朱鳥。

他即使與羲玨上神不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他們皆已經不自覺地相信了女子所說的話，不是因為有了感情，而是，其中疑點太多，有的事情還有待查證。

即使天帝有錯在先，這事也不能讓天界任何一人知曉，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嫦娥仙子更生氣了，如畫的眉目冷了幾分，“本君是這種人嗎？她……”

嫦娥仙子將女子推到羲玨上神面前。

“如今除了本君的月宮，再就是人界、冥界有黑夜，你何必舍近求遠，帶著她東奔西走，她若是有個什么閃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羲玨上神看著猛點頭的女子，悠悠道：“她不會死，能有什么閃失？”

仿佛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氣死本君了！”

嫦娥仙子氣的手抖，“本君其實一點都不愿管你們的破事……”

羲玨上神微微頷首，拉起女子就走，“那請仙子莫要插手。”

“慢著！”

嫦娥仙子拉住女子的另一只手，看著羲玨上神的背影道：“本君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是為你，而是為她，上神想不想聽聽？”

“多謝仙子費心，但我并不想聽！”

“是嗎？”

嫦娥仙子驀地放開女子，眼神表現出無所謂，緩緩道：“上神可別忘了，這姑娘才剛剛從忘川河中出來，想必也是上神救的她吧，兩個傷勢均未痊愈的主，到哪里都沒有我這清冷無人的月宮安全。”

羲玨上神腳步一停，身后的女子撞上了他，他一回頭，發現女子眼中泛淚望著他。

他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淚，溫柔地道：“好好的，哭什么？”

女子咬唇，憋住想要放聲大哭的沖動，胡亂抹去瘋狂落下的淚，沖著羲玨上神啜泣道：“大神……仙，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其實，你沒……必要救我的……我是……不會死的……”

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