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你都這么慘了,怎么還能笑的這么開心?”
老算命的小院子里,張鍇終于忍不住詢問了。
實在是老算命笑的太神經(jīng)病了,時不時的就突然笑了,那是一種黃鼠狼偷到了雞的表情。
可就算是黃鼠狼偷到了雞,也不可能快樂情緒持續(xù)這么久,似乎一想到就開心的不行。
被張鍇提醒,老算命再次忍不住笑了,笑的身體都在抖動,然后他嘴里卻是在罵:“你懂個雞兒,老子這是被人下了笑咒,瑪?shù)?,行走江湖幾十年,沒想到陰溝里翻了船?!?
似乎笑容扯動了頭上的傷,老算命還有些齜牙咧嘴。
笑咒?
張鍇一愣,這玩意他真抓瞎了,白云觀的傳承雖然不少,卻也不是很完善,不是什么都有記載的。
看張鍇不知道,老算命強(qiáng)忍笑意,道:“這是詛咒的一種,卻又不致命,十分折磨人,是言咒一道的傳承,很缺德。”
“言咒,又是啥?”張鍇不懂就問。
老算命無奈道:“你這到底都學(xué)了啥?一些普通修行者不知道的你知道,但普通修行者知道的,你又不知道。”
張鍇道:“沒辦法,野修士嘛,我知道的,就是茅山一脈的殘缺傳承,哦對了,我倒是還有個好東西,和你武當(dāng)有關(guān),只是我得到這東西,實在是冒了很大的險,還損失極大,差點就丟了小命,要是讓我輕易的還給你,我感覺有些吃虧。”
老算命撇嘴,不屑的道:“我武當(dāng)?shù)臇|西?呵,小子你別糊弄我,我武當(dāng)玄門傳承,雖然也有不少遺失,但那基本都是幾百上千年的歲月了,早就不知所蹤,甚至徹底斷絕,你就算得到,也只是一些微末小術(shù),我這都有存檔的,你喜歡,自己留著唄。”
張鍇道:“真的?內(nèi)丹法這東西,在武當(dāng)玄門居然只是普通微末小術(shù)!那還是……”
“你說啥?”老算命一下子跳起來,驚叫出聲,眼珠子也瞪得很圓,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張鍇笑道:“內(nèi)丹法啊,好像還是張三豐親注的那種。”
“拿出來。”老算命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伸出手,眼珠子幾乎都要發(fā)紅,跟狼似的。
張鍇淡定道:“你說的,讓我自己留著。”
“小子,別給我扯淡,這可是我武當(dāng)玄門至寶,遺失數(shù)百年了,別說讓你留著,就是你偷學(xué),這事兒我都要負(fù)責(zé)追回的,武當(dāng)絕密法門,不容泄露?!崩纤忝砬槟仄饋怼?
張鍇笑了:“那我是開玩笑的,我這沒有。”
老算命:“……”
“哈哈,我也是開玩笑,我怎么可能對你這樣,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你能歸還我武當(dāng)重寶,已經(jīng)是恩義大過天,我武當(dāng)豈是這種恩將仇報之人?這不能。而且你放心,只要把內(nèi)丹法還給我,你別說學(xué)了,就是當(dāng)成家族傳承都沒事,不過這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學(xué)成內(nèi)丹法的,必須要擔(dān)任武當(dāng)玄門長老一職,有所成就,必須要來武當(dāng)教導(dǎo)武當(dāng)?shù)茏右欢?,也算是一門情誼。”老算命立馬變臉,笑嘻嘻的很溫和。
張鍇似笑非笑道:“老周,記得不久前你才教過我,同行不靠譜,輕易不能信?!?
老算命沒好氣的道:“那是對外好不好,我教你的是行走江湖的護(hù)身之道,又不是說讓你和同修真的相互提防,要是這樣,哪有傳承萬古的修行界,不早就亂套了!”
張鍇道:“可讓我還給你,我有啥好處?我要實在的,如果沒有,那我也沒有?!?
老算命詭異一笑,道:“那就用你的一個大麻煩來換如何?”
張鍇瞥了眼老算命的凄慘形象,笑了:“現(xiàn)在好像是你比我更麻煩吧?!?
老算命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鍇:“是嗎?七八個億的假錢,你知道出了多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