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武功不低,她心知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不僅僅因為饑餓,更因為本來那襲紅衣在百余人當(dāng)中尚有回旋余地,一柄大刀舞得也算漂亮,蘇辭都對她刮目相看,突然紅衣姑娘“撲通”一聲跪地,雙手把刀舉過頭頂,道“我投降!”
蘇辭微微挑眉,這又是哪一出?
沈幽面前的人群讓出一條道,天青色錦袍的男子緩步行近“江湖人不是寧愿戰(zhàn)死,也不投降的么?”
他赤果果的鄙夷沈幽貪生怕死,沈幽認(rèn)慫“打不贏就是打不贏,不如投降,求一個好死。”
蘇辭俯身盯著沈幽,眸光昏暗“你是想吃飽了再死罷?”
沈幽睜圓了眼珠子“大人,你真是神人,我這點小心思都明白。”
蘇辭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俯瞰老實跪地的鬼丫頭“把她帶走。”
沈幽本來認(rèn)為自己這回還是死不了的,殊不知,起身之時,眼前一黑,一口熱血噴出,就昏過去了。
蘇辭回頭看向地上的紅衣姑娘,淡問“誰給她用毒?”
百余人,無人承認(rèn)。
貼身護衛(wèi)上前道“大人,恐怕是這丫頭早已中毒,才躲進咱們府中。”
沈幽氣若游絲,隨時會斷命,護衛(wèi)建議把她丟進爐子里燒了,省下一樁麻煩事,他面前的天青錦袍的男子仿佛天邊那朵浮動的云彩,在朝霞的襯托之下,色彩極淡,一如他面上亙古不變的神情,漆黑的眼眸盯著如火焰如煙霞的紅裙,那一點色彩將他的眼眸點亮,護衛(wèi)聽大人道“把她送入我的房間。”
蘇辭看著護衛(wèi)把人抬到床上,那兩人乖覺的退出去,他的小腹亦是著了一團火一般難受,以手捂住小腹,眉宇間泄露一絲痛楚,起身步至床邊,透過層層輕紗,瞥見昏死過去是沈幽的清絕的臉,這張臉笑的時候燦若朝陽,睡著的時候又冷冷清清,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他輕呼一口涼氣,伸手握起沈幽的腕,摸了脈,取出一個白色小瓶,倒了兩粒藥丸迫她吃下,后返身步至門邊,吩咐門外之人“把輕云叫來。”
蘇府內(nèi)除了灶房的廚子和灑掃的女仆,蘇辭身側(cè)全部都是男人。
他好女色,卻從不親近女人,蘇府唯一一個上了蘇辭的床,卻可以不被他所殺的女人,便是輕云。
輕云的居所在蘇府的西邊一座二層的小樓內(nèi),小樓四周遍植血紅的芭蕉,在黎明的曙光中跟針一樣刺眼,輕云得了吩咐,匆忙起身沐浴,一頭光滑柔亮的烏發(fā)松散披在后背,擋住她婀娜的腰肢,尖尖的下巴上一團軟軟的肉,活脫脫是個狐貍精坯子。
暮春的清晨天氣微涼,輕云一襲飄飄然的淡紫紗裙底下,白皙而纖長的大腿隱約可見,她罩了件白色的披帛,將頭縮起,對身側(cè)的護衛(wèi)道“大人怎地不叫那些個女人?大清早的光曉得折騰我。”
“整個長安城哪里有女人愿意來蘇府,現(xiàn)在是買也買不到了,誰都曉得,一入咱們蘇府,就是死路一條,往后還得托輕云姐姐多多擔(dān)待些了。”
輕云聲音嬌媚,輕輕扯住護衛(wèi)的手,年輕的護衛(wèi)詫異間,一陣幽香撲面,輕云與他咫尺之隔“張大人,輕云一介女流,在這里也是朝不保夕,往后勞煩大人多多照看。”
張煥木訥地點頭“輕云姐姐乃大人看重之人,屬下自然得照看好姐姐。”
她一雙纖纖玉手朝張煥袖中摸去,張煥眸光一變,心中一驚,看了看四下,清晨的蘇府還很清靜,他道“多謝輕云姐姐,咱們快些罷,大人等不及了。”
輕云淺笑著隨張煥一路行至蘇辭房間,張煥將人帶到之后關(guān)門退出去,輕云抬腳朝床上行去,卻被軟塌上的男人一把扯住,輕云看向床上帷幔內(nèi)的人影,嬌媚趴到蘇辭身上“大人,怎么今兒在這里做?”
蘇辭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不該問的就別問。”
輕云了然一笑,輕輕解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