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嗤笑一聲,他擔心什么,所有血腥都是德隆帝讓他沾惹的,現(xiàn)在德隆帝想甩開自己,蘇辭可沒那么容易被甩開。
“去給我查一個人。”
南宮雪蕭聽見人名之后,詫異了一下“大人先前不是讓在下查過此人?”
“她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查查來源,以及怎么解毒。”
“大人,長安城內(nèi),沈家的人到處都在尋她,沈家與姜國皇家之間的關系密切,如果執(zhí)意留她,恐怕對兩國關系會有影響。”
南宮大人看蘇辭對沈幽好像格外有興趣,畢竟入了蘇府,能不死的女人,除了輕云,便只剩這一個女人。
從三年前蘇辭被陛下猜忌,中了炎毒之后,蘇辭對女人都只是利用,利用完畢就將其殺害,因為蘇辭也是個可憐人,南宮雪蕭極少過問他那些事。
“三日內(nèi)給我回復。”蘇辭看南宮雪蕭又在想些奇怪的事情,冷不丁打斷他。
南宮雪蕭拉下一張臭臉“大人,三日時間太短了,從趙國到姜國也要十多日時間吶。”
“啪!”
蘇辭往南宮雪蕭頭上拿折扇敲了一記“誰要你親自去了,你派往姜國的那些探子都是死的么?鴿子不比你人跑得快?”
南宮雪蕭雙手捂頭,他滿面委屈“大人,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打我!”
“快滾。”
“不行,大人,你府中那個魏國來的廚子做飯?zhí)贸粤耍駜褐形缥业迷谶@吃飯。”
“先辦事,再吃飯。”
“成,屬下這就去。”
南宮雪蕭想起中午有口福,做事也相當麻利,一溜煙就沒影了。
等人一走,蘇辭在書房就著唯一的幾許春光看了會書,直到正午的時候,天空跟炸開了一般,一鍋水傾倒而下,透明的水珠順著屋檐落下,連成一道水簾,屋內(nèi)徹底黑下來,張煥進來點了一盞燈“大人,可要擺午膳?”
天青色錦袍的男子面對窗戶,目光悠悠,透過雨簾望向虛空,窗外是幾棵梧桐,寬闊的葉子遮擋了天空中不清不楚的幾縷光線,他道“雪蕭回來了?”
“南宮大人還未回。”
“等他回來再擺膳。”
張煥得了命令便出去,蘇辭取了把傘,抬腳步出書房,一路回了自己的寢房。
他推門而入之時,桌上余下一些空碗,他心道,吃得倒是干凈,立在門邊偏頭瞧自己的床,紗帳依舊是落下的,仿佛那人從未醒來。
蘇辭大步走近帷帳,伸手撩開白紗,床上的姑娘已脫了那身臟兮兮的喜服,只余一身白色的褻衣,在他的被褥中熟睡,許是被褥有些熱,她伸出一只雪白纖細的腳腕在外頭,大腳趾頭動了動,舒適得翻了個身。
沈幽甫一轉身,就感覺自己被拎起,身下什么也沒有,渾身涼颼颼的。
她一雙美眸圓睜,頭頂之人面色不悅“把這里當什么了!”
蘇辭最見不得人睡她的被褥,他討厭自己的東西上有別人的味道,把熟睡的沈幽拎到地上,地上鋪了木地板,暮春有雨,地上涼颼颼的,沈幽打了個噴嚏“大人的床太舒服了。”
沈幽從地上爬起,準備爬上軟塌的動作被蘇辭一腳攔截“想睡?”
“當然啦,大人,為了提防你,我可是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
“怎么,現(xiàn)在就不需要提防我了?”
他問。
“提防不提防,我都逃不過你的魔爪,索性吃好喝好睡好,你愛咋地咋地,我也沒辦法嘛。”
她避開蘇辭的大腿,朝一側爬去,蘇辭伸手將她又拎下,丟到地上“想睡?也可以,你只能睡地上。”
“地上好涼的,春天還返潮,晚上還有小蟲子從地板里爬出來,大人你怎么這么狠心!”
“睡地板有飯吃,不睡地板沒飯吃,你自己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