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蕭也看向蘇辭,蘇辭眸色平靜,仿佛那件事與他無干一樣,他現在只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道“把沈幽打五十板子,關入地牢,三日不給吃喝。”
南宮大人不禁替沈幽抱屈“這件事是輕云姑娘先挑釁她,她那樣一個江湖女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氣吞聲,遲早得動手,這么對她,未免不大公允。”
“本官這處,沒有公允,只有勝負。”
蘇辭端起茶盞慢慢品嘗。
南宮大人暗自替沈幽嘆息。
張煥離去前,蘇辭又道一句“給輕云送些補品過去,讓她這段日子再院子里好生待著,后廚之事,由那個魏國的廚子暫時管理,沒我的吩咐,輕云不能出門,得把身子養(yǎng)好了。”
張煥將大人的話同輕云仔細講了一番,輕云眉開眼笑的接過補品,又拿了一塊銀子給張煥,張煥照例收入懷中。
輕云對一事不解,問“大人都沒有過問,為何避子湯失效?”
“在下對大人說,大夫說過避子湯不是完全有效,因人而異,大人就沒多問。”
輕云了然一笑“多謝張大人替輕云說話。”
張煥道了句“不敢”,便離去。
而沈幽被護衛(wèi)打了五十板子之后,半身都癱瘓了,一個人躺在地牢里,與她作伴的還是上次那只灰毛老鼠。
蘇辭對她向來心狠手辣,五十板子說打就打,牢房里沒吃沒喝,死了也沒人管,她仰天長嘆幾聲,外頭行來一人,韋大廚給蘇大人和南宮大人做得了晚膳,便偷偷拿上些金瘡藥,再拎了個小食盒,用些碎銀子打點了一下熟識的護衛(wèi),悄悄過來瞅瞅沈幽。
沈幽艱難地支起身子,爬到鐵門邊,韋大廚拿著勺子一口口給她喂飯“你說你,作甚總是和輕云姑娘對著干?有一身好本事又怎么樣,在這無法無天的蘇府,你那些好本事都得收起來,學人家輕云姑娘那樣,侍奉好蘇大人,才有你的活頭。”
沈幽吃著一口糯米飯,糯米飯里頭有豌豆、臘肉、蘿卜,香噴噴的,滿嘴是油“你別跟我提輕云,那個狐貍精,渾身發(fā)騷,惡心死了!”
韋大廚神秘兮兮的說“我跟你講哎,有一個小八卦,我也是從后頭那些婆子那里聽來的,你要不要聽?”
沈幽尖尖的長長的薄薄的耳朵湊過去,說“別拐彎抹角的,是關于輕云的么,快說啊!”
韋大廚四下瞧瞧,低聲說了幾句話,沈幽滿面驚詫,狐貍精還會干這種事?
“你沒聽錯罷,她敢做這種事?”
“千真萬確,我騙你我是豬。”
沈幽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本來就是豬。”
韋大廚剜她一眼“所以大人才留下了她呀,敢對咱家大人用這種東西的,只有輕云了,嘖嘖,你也是個姑娘,怎么你就不會呢?”
沈幽不屑一哼“本姑娘做事光明磊落,才不屑于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勾引男人!”
韋大廚往她嘴里塞了一勺子糯米飯“你可別嘴硬了,你光明磊落的淪為階下囚?笑掉我大牙!”
“哎喲,你說我的腰會不會斷了啊,被打了兩頓,疼死了。”
“我給你帶了金瘡藥,活血化瘀最管用了,等會你自己去里頭抹上,我給你把風。”
“你別趁機偷窺,要是被我發(fā)現了,等我出去,割斷你的手筋腳筋,再廢了你作為男人的唯一標志!”
“女俠,求你饒了小的罷,小的不是很乖的給你送飯送藥了么,世上除了我韋大廚,還有誰對你這么好?”
“嘖嘖,你嘴巴這么甜,這么懂人眼色,三十好幾了,怎么就沒娶個婆娘生個兒子呢?”
“女俠,等你出來,我?guī)闳デ魄莆业男纳先耍綍r候還得托女俠給我牽線做媒。”
“成,這事好說,成親了別忘了請我喝喜酒!”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