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小蔥,沈幽把蔥切成手指頭一般長,入今兒剛炸出來的豬油,煎成金黃,加入醬油、桂皮、大料、白糖、鹽等佐料,加了兩勺雞湯。
沈幽親自做了手搟面,下水煮軟,拿蔥油往上頭一澆,又撒了一把蝦米和花生米,一小撮蔥末,她拿眼往外瞧,沒見著人,拎了食盒親自送到大人的寢房中去。
蘇辭剛沐浴出來,肩披一條月白色的長袍,胸口微敞,堅實的小麥色的肌肉在昏黃的燈火之中隱約拂動著一層細(xì)碎的光芒。
她將面碗和湯碗布置在桌案上,蘇辭看著這份金黃色的蔥油面,鼻尖不禁動了一下,空氣中彌漫的蔥油味勾起肚中饞蟲,他下箸開動,沈幽立在旁候著。
蘇辭吃了兩口,掀眼看她“為何要加蝦米?”
“大人一直居住在靠海的趙國,這處多產(chǎn)海鮮,大人肯定吃慣了蝦米,我就加了些。”
她本是好心,蘇辭卻不大高興。
“本官吃膩了這些。”
沈幽拿眼瞧了瞧碗中剩下的蝦米,撇嘴“蝦米也挺好吃的啊,無論是做菜還是做湯,我都很喜歡。”
蘇辭的筷子重重擱下,嚇?biāo)惶K辭道“本官不喜歡!”
“嗷,大人沒動怒,快喝我專門給你燉的雞湯,大人連日勞累,雞湯補(bǔ)氣血,對你的身子好!”
她賠笑著遞上了雞湯,蘇辭接過一口飲盡,漱口凈手之后,坐到書案邊,道“過來研磨。”
“”這都過了子時,他自己半夜不睡覺就不睡罷,還非得連累自己,沈幽滿肚子怨言,又不敢表露出來,默默的在心底罵他祖宗十八代。
“你昨日要追的小賊,可追到了?”蘇辭翻動手中的奏折問。
“今兒我去找了一天,都沒個人影,韋大廚的婚事怕也吹了,秋姑開口就問他要五百兩銀子,加上丟了的這些銀子,韋大廚一輩子都拿不出來。”
“他的婚事,與你何干,你都自身難保,還這么愛多管閑事。”
“他對我挺好的啊,我在地牢的時候還給我送飯送藥來著”沈幽被睡意攪得腦子發(fā)昏,把這件事給抖落出來,頓時驚醒,不敢再說。
蘇辭掀眼看她那副快睡著的樣子,又聽見她說的話,嘴角勾起“上回沒打死你,是本官的失誤。”
清醒過來的沈幽咧嘴“大人你不要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嘛,上回那件事呢,是輕云先揪我耳朵的,耳朵都快掉了,你說我能不發(fā)火么?”
她拿手指摸了摸自己跟狐貍般尖尖的耳朵,還能感受到當(dāng)時的痛苦。
蘇辭的眼睛從奏折中抬起,緩道“日后離輕云遠(yuǎn)點。”
他肯定是護(hù)著輕云的,畢竟這么久,就輕云陪著他的時間長,外人都說大人對輕云有感情,所以舍不得殺她,沈幽嘟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