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鉆,身邊的暖爐一樣的東西正合她意,她身上的不適又減退了許多,慢慢睡得安穩了些。
這一夜倒是苦了蘇大人,他幾乎僵硬著身子,不敢挪動半分。
沈幽跟八爪魚一般扒在這個火爐子身上,還輕輕打起了憨,蘇辭又嗤笑了她一番。
到早上之時,沈幽的燒已經退去,姬神醫過來看診之后,吩咐她休養一月才可出去,防止時疫復發。
沈幽從這一場病,瘦了一大圈,她渾渾噩噩的問阿肆:“昨夜是誰來照顧我?”
阿肆答:“是蘇大人。”
“他一整夜都沒走?”
“正是。”
“.......”難道昨夜那個大佞臣抱了自己一整夜?
沈幽早上醒來之時,沒見到蘇辭,在帳子里休養了半日,阿肆送來一些清淡的粥飯,拿新鮮的野菜燉上香米,加了少許的鹽,清香極了。
她吃了兩大碗,感覺身體里流失的能量恢復了大半,正要吃第三碗之時,外頭進來一個白衣人,見她舀粥的動作,臉色一沉:“吃了半盆粥,這是找罪受?”
“啊,大人,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餓著呢。”
她不客氣的舀了一碗,張嘴去喝。
蘇辭道:“正因為好幾日沒吃,更不可以胡吃海塞。”
“你一來就數落我,我還沒質問你昨夜趁機吃我豆腐的事呢!”
沈幽重重放下碗筷,怒道。
蘇辭漫不經心的挑眉:“你確定昨夜是本官吃了你豆腐?”明明是你占本官的便宜。
沈幽秀眉一橫:“阿肆可以作證,昨夜你一直在這,我就說旁邊多了個人,原來是你趁人不備!猥瑣下流!”
蘇辭臉上黑沉沉的:“本官從來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倒是你,倒打一耙,要不要看證據?”
他露出手臂上新鮮的抓痕,說:“你擔著自己生病,故意抓傷本官,報仇雪恨。”
“........”沈幽從床上跪起,仔細辨認那十個手指印,倒像是她的,不過,自己怎么可能主動去抓傷他,難道病得昏迷了,潛意識當中,真想報仇雪恨?
他以前對自己太壞了,自己做夢都想殺了他,也屬正常。
沈幽沒臉沒皮的笑起來:“昨夜之事我也不記得了,你光拿手印來有什么用,我不認就是不認,大人不能屈打成招。”